刘正摇摇头。
芙蕊不信,绕到刘正的背后看。
天色黑,刘正还穿着一袭黑衣,瞧不出什么来,芙蕊一时情急,就上手隔着衣物摸起来。
到底是入了春,身上穿的衣物略薄,芙蕊摸到了刘正背上凹凸不平的伤疤。
是硬的,也是柔软的。
都说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将后背展露给他人,芙蕊想,若她是冷血的杀手,刘正此刻已经死了。
可他就那么站着,任由芙蕊绕到身后。
刘正能感受到后背之人的触摸,那种感觉很奇妙,让他无端发痒。
芙蕊的手落得很轻,就那么游走在刘正的后背上,她在描摹。
人的肉身都是很脆弱的,稍稍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见不到下一刻的好光景。
刘正身上有这么多的伤疤,在没遇到她之前,自己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芙蕊问:“你身上的伤疤为何有这么多?”
刘正:“若是没有伤,那还能算习武之人吗 ?”
芙蕊收回手,低下头,往前走。
刘正不知芙蕊在想些什么,跟在身后也往前走。
最终两人从岔路口分开,刘正转身回望,芙蕊的身影一直到夜色中消失不见都没回头。
他好像是说错了什么话,又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时摸不清头绪,总之,芙蕊又开始远离他了。
次日一早,刚用过早饭,朱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孙府门口。
朱夫人脸上挂着笑,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夫人收到消息,匆匆赶往门口。
“朱姐姐怎也不派人知会一声,让我也好早些在门口候着。 ”
朱夫人一把挽过夫人的手,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玉云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都快成一家了,哪还犯得着说两家话。”
夫人在一旁陪着笑。
芙蕊注意着走在身后的朱颜。
看不出是喜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就像是个牵线木偶,一步一步跟在朱夫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