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神情好了些，安妈妈说的是实情，墨清江的确是在季府去世的，可那不过是意外，与她也毫无干系，这杀人的罪怎么也算不到她身上才是。

陆府尹一瞪眼睛，“安氏你要知道在堂上说谎被发现了，可是罪加一等！”

安妈妈急忙磕头，“奴婢不敢在大人面前说假话，二姑爷的确是磕到了脑袋才去世的。”

陆府尹让季府的两个小厮上前来，继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小厮是被石大友几人在铺子直接抓过来的，最开始见到石大友时二人并不肯作证，当时一同出季府的几个小厮就他们二人如今还好好的，他们也不想再招来白氏的忌讳。

等石大友亮出了身份，二人犹豫了下跟去的两护卫也不是善茬，手直接搭在腰间的剑把上，只摩挲了几下，两个小厮就不坚持了，他们也是听说过的，钟璟奕将军手底下的人手上就没有不沾人命的。

眼睛一瞪二人就改变了主意，识时务者为俊杰，季府在将军府的面前还是要差上一大截呢。

并且石大友也答应了二人，只要二人能如实的说出真相，他们夫人就不追究他们二人的罪责反而还会帮他们消除奴籍。

二人也都是家小的中年人了，给人为奴为婢的当差，他们三代的翻不了身，更何况自从白氏变相的将他们逐出府以后，他们一大家子的日子也不好过。

石大友应承下来的对他们来讲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二人都不用合计就答应了下来。

陆府尹一开口问，稍微胖一些的小厮开口回话，“小的二人原来是季府的小厮。，十几年前二姑爷的事都是我们经手的。”

季韶九视线在他们身上打了个转沉默不语，是季韶九吩咐的石大友给他们些好处，即使墨清江真的是因为和几个小厮争执才意外身亡，罪魁祸首也是白氏。

放小拿大，几个小喽啰而已，总有机会惩治，放了也就放了，她的目标只有白氏夫妇。

他们二人才是造成他们三口阴阳相隔的祸根。

陆府尹追问道，“既然如此，本官问你，墨清江可是与你们发生争执被你们打死的？”

小厮一听吓得急忙摆手，“大人明鉴，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小的几人不过是拦着二姑爷不让他出府而已，二姑爷小小心就绊倒了磕伤了头，只不过……只不过……”

一旁的衙差催促道，“有话就说，在大人面前还遮遮掩掩什么？莫非是要编假话？”

小厮再不敢迟疑，急忙接着说道，“小的记得清楚，当时二姑爷当时虽然受伤昏迷了，可并不是一下子没了气息。”

“毕竟二姑爷是主子，发生这样的意外，小的们自然不敢隐瞒，就让人去内院给夫人送消息去了，后来安妈妈和夫人就来了。”

“把二姑爷抬到了客房，也请了郎中，不过当时只有小的几人知晓此事，小的后来就听说二姑爷没了。”

“也是当晚，我们夫人让小的几人把二姑爷……二姑爷的尸身挑了个无人去的桥边扔进去。”

小厮一股脑说完了，白氏的视线若是能杀人，小厮都能死了几次了。

正这时，有衙役送上来一本陈年旧案的卷宗。

师爷接过去翻看了起来，翻到其中一页指点给陆府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