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商税案,晋商八大家都逃不了干系;你这样处置,倒也合适。
最后那一位是我的兴化老乡,叫做姚焙国,家贫却志于学。
我进来,就是不想让他受了委屈。
好在你没有难为人家!”
孙不二:“……”
他幽幽一叹,然后对着吴珄拱了拱手道:
“吴阁老,这次恐怕是让您白跑一趟了。
这个姚焙国既然家贫,那肯定家中无恒产。
但他却在一旁摇旗呐喊,为一群豪商巨贾的利益跟驸马爷作对,显然是个拎不清的主儿。
这样的人,即便以后当了官,也会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的主见!
到时候受苦的,恐怕还是他治下的百姓。
我这次之所以不动他,是看他大小长短都合适,天生就长着一张背黑锅的脸!”
吴珄本来还挂着笑意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待回想了一遍孙不二的话后,他立马明白了过来:
“你……你……你何其歹毒的心肠!
你这样算是将姚焙国的一生都毁了!”
孙不二不以为然的道:
“他要是一心向学,就不会掺和进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中。
你们读书人有三不朽,谓之曰立德、立功和立言。
我看他掺和进抗税之中,自然是认为可以火中取栗;那他什么立德、立功都休提!
唯有这立言一说,如果他能静下心来读书,说不定还能有所成就。
我这不是在害他,是在帮他!”
吴珄:……淦!我们兴化好不容易出来的读书种子,就这样被你毁了;临了,你还有脸说是在帮他,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喽?!
……
大约半个时辰后,驸马府的大门终于又打开了。
首先被扔出来的,是已经遍体鳞伤、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乔聃。
虽然心中早有所料,但看到同窗被打成这样,所有的学子都心有戚戚然,同时也愈发的同仇敌忾起来。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们酝酿的情绪一滞!
因为另一名被抓的同窗,竟然毫发无伤的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同时进去的两人,会有如此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