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范鲤被带走后,孙不二啧啧称奇,对着吴珄道:
“吴阁老,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大明治国之才?!
我看这小子卑躬屈膝的,当个带路党倒是够格!”
吴珄:“……”
眼看着这位吴阁老已经羞红了脸,孙不二忙转移话题道:
“你还别说,这个小子虽是个软骨头,听说驸马爷给的待遇可不低,都快赶上好几个普通书吏了!”
吴珄虽然自身的节操时不时会碎一地,但面对同样没节操的范鲤,却很是看不惯:
“他一个欺软怕硬之辈,为什么能得驸马爷看中?”
“驸马爷说了,物以稀为贵!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
如果人的脑子能像猴脑一样出售的话,那么普通书吏的脑子只值一斤十文,像范鲤这个有当公知潜力的就得值一两。
这倒不是说他比普通书吏聪明,而是驸马爷说过:
公知大多无脑;不知道要抓多少公知后,才能凑齐那么一斤脑子!”
吴珄:“……”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被冒犯了呀!
……
范鲤走后,场中只剩下两个儒生。
孙不二像是在肉案前挑选猪肉般,上下打量着这两个人。
只见其中一人满脸愤恨仇视的盯着自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
另一个也是一脸肃然的看着自己,但眼神中明显有几分闪烁,显然是对他很畏惧。
孙不二挑肥拣瘦了半天,对着士卒下令道:
“这个视我如杀父仇人的,也没必要留下了。
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给他留条小命即可!
嘿嘿!”
说到这里,他盯着另一个面无人色的书生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这一个我瞧着顺眼,就别难为了人家!
带下去好好伺候着!”
“是!”
见两个书生都被带下去了,吴珄终于安了心,开口道:
“这三人老夫都认识。
那个范鲤,听说在国子监中表现优异;原来竟是范家子弟,难怪会带头反对商税。
至于你吩咐要打断腿的那个叫乔聃,估计也是晋商乔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