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谁做的。”
苏培盛咽了咽口水,“是慎刑司里面的人下的手,奴才还在查。”
胤禛想了一圈,“不用了,掌管宫务的就那一个人,她还和熹妃要好。”
胤禛盯着桌子盯了很久,突然开口,“朕老了。”
苏培盛连忙开口,“没有,皇上正值壮年。”
胤禛摇了摇头,“朕老了,后宫人心浮动,前朝也是一样,这一年,朕总觉得对前朝的掌控力大不如前了。”
又过了许久,苏培盛觉得屋里的气压越来越沉重的时候。
胤禛才开口,“把那个盒子拿过来。”
苏培盛连忙去取。
回来的时候,胤禛已经又写了一道旨意了。
苏培盛偷偷瞄了两眼,皇三子弘时,宜继承大统。
“取印章来。”
胤禛的传位诏书写了两份,一份让放在了正大光明牌匾之后,一份也放在了盒子里。
“朕去后,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盒子里的两道旨意读出来。”
苏培盛觉得有些心惊,“奴才遵旨。”
“收好了。”
“奴才知道。”
胤禛点头,“熹妃钮祜禄氏,宁贵人叶氏,损伤龙体,残害皇嗣,赐自尽,钮祜禄氏知情者死。”
胤禛想着又觉得似乎有点对不起吕盈风,冤枉了她那么久,但是又觉得吕盈风也不冤。
“欣贵妃吕氏,即日起,摄六宫事,敬贵妃冯氏,虽不知情,但参与其中,着降为妃位,收回宫权。”
“还有弘历府上,钮祜禄侧福晋,赐自尽。”
苏培盛跑出去传旨了,胤禛无力的捂住了脸。
考虑着自己的身体情况,碰到药引子毒发身亡,不碰药引子,这毒也入肺腑了。
“唉。”
*
新年的到来,没能让宫里有几分喜气,这一年宫里发生的事太多了。
胤禛只是和往年一样,走完了所有的流程。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弘时,胤禛抬手拍了拍弘时肩膀。
“学会了吗?”
胤禛没看下面,不然就会看到表情有些扭曲的弘历,以及离得近的那些陷入头脑风暴里的大臣。
弘时点头,“儿臣学会了。”
胤禛撑到了正月十五过完,才在早朝的时候,吐血晕倒。
大臣们的心慌都赶不及弘历,皇位上坐的是皇阿玛,自己还是皇子,若是皇兄,自己只能是宗室了。
而且自己还没有足够的筹码让皇阿玛换人呢,皇阿玛怎么就倒下了。
吕盈风到的时候,养心殿外站了一堆大臣。
看见吕盈风,有的大臣行了礼,有的则是当作没看见。
吕盈风也不恼,“本宫给诸位大臣备了茶,若是口渴,可以去喝。”
借着说话的机会,吕盈风也看到了无视自己的那几位大臣的脸。
走进了养心殿,弘时和弘历正守在床边。
“额娘。”
“儿臣见过欣娘娘。”
吕盈风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太医怎么说?”
弘时:“太医说皇阿玛心力交瘁,身体亏空。”
吕盈风坐在一旁的榻上,点了点头,“这样啊,还能活多久?”
弘时觉得吕盈风的样子还挺正常的,但是弘历却不这样想。
看着弘历震惊的样子,吕盈风还心情大好的笑了下,“四阿哥做什么这么看着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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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低下头,“儿臣失态。”
弘时:“太医去煎药了,皇阿玛怕是大限将至。”
吕盈风撑着自己的头,看着床上躺着的胤禛和一旁颇有些局促的苏培盛。
“苏公公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低着头,“奴才担心皇上。”
吕盈风:“是吗,本宫还以为苏公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呢,这会儿害怕呢。”
苏培盛手有些抖,连忙把手塞进了袖子里,“奴才没做对不起皇上的事。”
吕盈风:“弥冬,去找太医,这怎么能没有太医守着,怎么,所有的太医都去煎药了?”
其实是因为院判段太医被带走了,再也没回去,其他太医都怕死,都不敢往上窜。
弥冬去了后院,看着一堆太医,嘴角有些抽搐。
李太医看着弥冬,想往前走两步,然后就看见了弥冬的眼神。
脚步一顿,往后钻了钻。
弥冬:“过来两个太医,去守着皇上,里面一个太医都没有,像话吗。”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弥冬强制带走了两个。
李太医偷偷笑了下,站队正确就是可以活到最后啊。
弥冬带着太医走了进去。
吕盈风:“来了啊,皇上什么时候能醒啊?”
太医不说话。
吕盈风嗤笑一声,“行了,知道你们怕什么,本宫保你们活着,去吧,让皇上啊,醒过来。”
一个太医拿着金针,哆嗦着手,颤颤巍巍的靠近了胤禛。
吕盈风都担心这一下扎歪了,直接给胤禛送走。
弥冬靠近了吕盈风,“主儿,后宫嫔妃都来了。”
“知道了,让她们守着吧。”
胤禛被扎醒了,看了看守在床边一脸担忧的弘时和弘历,又看了看在一旁坐着漠不关心的吕盈风。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不由得笑了笑,“苏培盛,把大臣叫进来。”
吕盈风一听,“那臣妾告退。”
胤禛:“慢着,你留下,苏培盛,你再把盒子拿来。”
吕盈风瞥了一眼苏培盛,笑了一下,“皇上,是舍不得臣妾了?”
胤禛看着弘时,伸出手。
弘时连忙握住胤禛的手,“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