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宋池身上。
宋鸣目露凶光,面色狰狞。
“我不信你还能比的过我!”这已经是倒数第二题了,如果宋池还能作出,那么就到了最后一轮。
若还输给宋池,那就真的无话可说,就算用脸抗也抗不住,南北两岸尽是学子读书人,还在等着文会结果,现在所作诗词压着没有传出。
他必须要光明正大的赢宋池,哪怕是只胜一筹,若是不顾一切把他强行选为魁首,即使他是首辅公子也会被舆情淹没。
咏美诗最简单,也是他最有可能赢过宋池的,也是他最后机会。
很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宋池迎着这些目光,淡然开口。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就在宋池刚说完,郝永贞就震惊站起,忙着道:“见云之灿烂想其衣裳之华艳,见花之艳丽想认之容貌照人,若是在玉群山头见到了她,就是在瑶池的月光下来相逢。”
“全诗通篇没有一点外貌描写,却透过意境表露,此乃咏美佳作,妙啊,妙啊。”
郝永贞连连感叹。
此刻已忘记该偏向谁,完全是下意识反应,言罢他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便忙着找补。
“咳。”
“想必鸣公子所作不会比宋池差。”
看似找补却更像补刀,这样用词美好有意境的诗词谁能比的了?
已经没有悬念了。
唐炎双手抱臂,就算用脸扛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鸣公子,你怎么说?”方应物追问道:“可以继续作诗啊。”
宋鸣深吸了口气,“我的诗作比之宋池确实略差一些,不过我能连作两首!”
因事先知道题目,又因咏梅诗简单,他便让书童杨修文多写了一首,虽然质量比不过,但能胜在数量上。
在座的人都是向着他的,只需要一个由头就能赢得胜利。
宋鸣快速诵出两首诗,在意境上自然是跟宋池所作无法相比。
在其诵完后,张向阳忙着道:“出题只需作一首诗,而鸣公子却连作两首,当真是有大才啊,看来这场文会也有结果了。”
他要以此为借口定宋鸣为魁首,直接结束文会。
“什么?”
刚还以为尘埃落定的唐炎神色呆滞,随即便忙着道:“宋鸣虽作出两首,但意境普通与宋池所作咏美诗相差甚远,这样的诗就算是作一百首又能如何?”
张向阳当然知道这样极其不妥,可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