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这是直接向宋鸣下了战书。
其他人看着,两人名字相近,身世却完全不同,又似乎天然敌对。
而宋池的话也是把宋鸣事先有所准备的事情直接挑明。
大家心照不宣!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使你事先有准备,我也不惧你。
宋鸣下意识看向程晦。
他的九言诗就是程院长所作,可他却不敢应话。
宋鸣虽没有作诗才能,却也能分辨出好坏,他知道程院长所作,确实比不过宋池。
“按照规则,作不出来就淘汰了啊,也就是说宋池就是魁首了,后面也不用再比了。”
唐炎抱臂淡淡说道。
他也是怨气极大才敢直言,惹得郝永贞一阵吹须。
你就这么着急想给自己换个师傅?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宋鸣身上,现在是打明牌,选择权在他。
如果诵出来,那文比继续,输了会很难看。
若是现在以作不出来认输,至少还能保留些体面。
宋鸣眼睛微眯,指甲都紧扣在肉里。
不,我不能输!
输了,声名尽失!
输了,父亲那边也难以交代。
外人不知,可他知道,宋池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输给谁都行,就是不能输给宋池!
赌!
赌宋池不可能什么都能作出来,赌他没有绝对的天赋,赌他会输!
还有三次出题机会,还有三首诗!
只要宋池有一首作不出来,或者作不好,他就能赢!
念及至此,宋鸣低声诵出。
“昨夜东风吹折林中梢,渡口小艇滚入沙滩坳。”
“野树古梅独卧寒屋角,疏影横斜暗上书窗敲。”
“半枯半活几个瘦蓓蕾,欲开未开数点含香苞。”
“纵使画工善画也缩手,我爱清香故把新诗嘲。”
这也是一首九言诗,宋鸣是要应战了!
结果显而易见,这首诗水平并不高,颇似“打油诗”,只是作出来而已。
在场皆为文人儒士,自然能评判出来。
方应物直接道:“同时作出两首诗,要看诗词意境词藻……以评判好坏,这首九言诗跟宋池所作相比,明显差了一筹,按照规则,他是输了吧……”
“嗯。”
方应物顿了顿,看向张向阳,“这是您说的规则吧?”
张向阳面无表情道:“这轮你跟唐炎自愿退出,已经有人淘汰,便不作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