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五丫头十八了,成了老姑娘,本来就不好找人家,现在又和家里断绝关系,以后谁敢娶她,我看她是一时冲动,里正怎么也没劝劝。”
拿起篮子里的红绳,坐在一旁打起络子。
“还有贵芬婶和大牛叔,他们指望着闺女赚聘礼给儿子娶媳妇,怎么会轻易同意要和五丫断绝关系,这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事?”
荆春草叹道:“我看就是刚才那件事闹的,谢大牛夫妇俩担心五丫把家里的钱卷走,五丫的名声不好,怕误了谢大宝将来的亲事,才会那么痛快的答应断绝关系。”
“只要有媒婆上门,五丫就拿着刀追砍,你看现在还有哪个媒婆敢给她说亲,姑娘到了,不能一直留在家里,儿子不好说亲事。”
“对了,她和家里断绝关系住哪里?按她爹娘的那个性子,一文钱不会分给她。”
刘荷花点头:“她说走一步看一步,抱着一个破包袱,呆呆地坐在小河边,可怜啊,这以后可咋整。”
她都替她愁得慌,没有家,没有住处,没有田地,更没有任何依靠,说句不好听的,出了事,死在路边都没人管。
“能咋办?是她自己要和家里断绝关系的,过什么样的日子都要她自己受着,咱们别插手,免得招李贵芬阴阳怪气的。”
荆春草看了她一眼,又叮嘱道。
“娘知道你心好,只是你李婶不是好说话的人,你要是和五丫走得近,她会怀疑是你在背后撺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了娘。”刘荷花附和着。
她想帮衬着点,可有心无力。
另一边。
谢茯在林中晃悠,看到能生吃的野菜薅起来,到小河边用水洗洗,放在口中细细嚼碎咽下。
晌午,太阳最热的时候, 村里人都在家里睡午觉,日头落了才出来干农活。
“五丫,你怎么在这里坐着,还抱着包袱,你爹娘把你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