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你……”
“荷花嫂子,我叫谢茯,不叫五丫。”打断她的话,接着说道,“他们要把我卖给人牙子,和他们断绝关系里正在场,写了断亲文书,老死不相往来。”
她刚才一直在河边坐着,是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离开村子不可能,没有户籍,出了百里需要路引。
附近的村子不可能收留她,她手中一文钱没有。
同为女子,刘荷花心疼她的遭遇,思索一瞬,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村子里有空着的宅基地,买处茅草房,你一个姑娘家,不能独自一人出村子,太危险。”
谢茯强撑起嘴角笑了笑,笑容里透着苦涩和悲凉:“谢谢荷花嫂子关心,只是我现在……手里没有一文钱,买不起茅草房。”
“那你晚上住哪里?”
她摇了摇头,垂下目光:“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八月份,幸好不是大冬天,野外露宿不用担心被冻死。
刘荷花皱眉望向村里:“咱们村子里有废弃的茅草房,等晚上天黑了,趁着村里人不注意,到屋子里睡觉,天不亮再出来。”
回过头:“五、谢茯,嫂子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嫂子说句心里话,你一个姑娘家,跟爹娘断绝了关系,以后日子不会好过。”
“手里没有钱,没房子没地,而且你的名声……嫂子想劝你一句,回去和你爹娘好好说说,认个错。”
谢茯缓缓转身,望向远处废弃的房屋:“荷花嫂子,你不用劝我,谢谢你的关心,我就算死,也不会再回那个家。荷花嫂子,你快回家去吧。”
刘荷花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抱着捡来的树枝转身离开。
回到家,将树枝放到灶台后面,出去连忙和她婆婆说:“娘,我在西边小河看到谢家五丫头了,她说她叫谢茯,和家里人断绝的关系,还说死都不会再回那个家。”
荆春草诧异地抬起头:“真断绝关系了?”
“我看她样子不像是假的,她说跟家里人断绝关系的时里也在,写了断亲文书,闺女和爹娘老死不相往来。”
刘荷花小心翼翼推开门,看了一眼卧房,她儿子还在睡,将门轻轻带上,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