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好心情的研磨着火药粉末。
范央央这颗棋子,当真是好用呐……
*
庆帝一走,范闲第一时间去扶宛央。
“央央,快起来。”
“起、起不来,腿跪麻了。”
她声线带着后知后觉的颤音,与其说是跪麻了,不如说是被吓得腿软(假的)。
“扑哧~”
又是年纪最小的李承平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才郡主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从容自若的,我还以为你真不怕父皇呢。”
范闲抱起宛央,找了个空位置后将人小心放下,
“坐这缓一会儿咱们再走。”
“好。”
宛央靠着他乖乖应了一声。
她心有余悸般拍拍胸口,然后才回李承平的话,“陛下天威难测,怎么可能不怕。”
“那郡主还敢硬着头皮直谏?”这次接话的是李承儒,“你若有证据便罢了,没有证据便算是诬告,尤其二弟与你又有婚约在身,郡主此次着实冒进了些。”
经此一事,不管二弟表面如何不在意,只怕今后这夫妻情分都是悬了。
李承儒不免为二人惋惜。
一个是自家亲弟弟,一个是正当年华的好姑娘,就此结成怨偶蹉跎一生,实在是难为了彼此,也不知父皇究竟怎么想的?
“大哥这话我不同意啊,虽然我也心疼二哥,但郡主这分明是大义灭亲啊,我大庆朝堂就需要像郡主这样的人才!”
李承乾一生致力于给李承泽添堵,只要李承泽过得不好,他就开心了。
在宛央看来,这俩人关系就跟爱新觉罗家的老四和老八似的,有意思得很。
李承泽露出官方微笑,几步走到宛央面前:
“郡主可还好?要是吓得实在走不动路,我可以亲自派人送郡主回去,毕竟咱们还是未婚夫妻嘛。”
这人又恢复了他美丽的精神状态,就连对宛央的称呼也变成了最开始的“郡主”,可见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