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你有拿钱的本事,却没有花钱的命吗?”
赵学冷笑:“穷,我都不怕,我还怕死?”
赵高沉住气,强忍着怒火,松开束缚。
他坐在床边,低头一言不吭。
赵学主动坐在其身边,拍了拍肩膀。
“你拿到八千钱,那三弟呢?”赵高扭头望着他询问。
“事已至此,已成定局,这就是三弟的命中一劫。”
赵学耸耸肩,笑道:“这与我又有何关系呢?”
懂了,这是封口费,全让他一个人拿了,至于受害者,自己苦着吧。
一个残疾人在古代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赵高压抑着声音:“好,我答应你。”
“不过,你一定要信守承诺,否则——”
“否则如何?”赵学挑眉,“你还想解决我吗?”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呀。”
赵高忽然释怀的笑了笑:“也对。”
“大兄,我走了,三月之后,我要见到这笔钱。”
“你,好自为之。”
等到赵学离开之后,赵高紧紧攥住双拳。
八千钱,你不如叫他去抢!
真是看得起他这个小小的中车府官吏。
对于贪得无厌的二弟,赵高其实已经下了杀心。
不过,如今他还没有入职,不敢轻举妄动。
一切还要等到稳定下来之后,再做打算。
......
一个七曜日后,赵高顺利入职中车府,他就任还没多久,就有人给他介绍媳妇。
像这种单身的公务员,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香饽饽。
那么问题来了,秦国有彩礼吗?
当然有,按《周礼》,需进行三书六礼的程序。
不过,赵高这个穷小子,由于长得俊俏,而且看起来孔武有力,再加上“中车府吏”这个身份,被家庭实力雄厚的女方看上。
他迎娶的谒者佗的女儿。
谒者,掌殿廷朝会礼仪,接受臣民章奏,整个大秦朝廷,一共置办了七十名谒者,年薪六百石粮食,换算成钱币,应该是年薪钱。
这只是明面上的俸禄,背后有没有捞油水,谁知道呢?
谒者这个职位比较敏感,通常来说,无论是各郡或者朝堂官吏,他们的章奏递上秦王之前,都需要经过谒者的分类。
也就是说,如果谒者看你不爽,兴许你的章奏,秦王根本看不到?
这就构成了一条黑色的产业链,不过嬴政还没有严加管理,目前的主要事宜是处理占领六国后的安稳。
虽然说,娶妻要三书六礼,但是花的都不是赵高的钱。
算是一种投资吧。
赵高欢天喜地的举行婚礼,女方硕大且卷(娟)。
硕大,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某个部位大,而是身材高大,这是秦国独有的审美。
一米四的西施,怕是在秦国有些难嫁。
你猜猜华阳太后为何一眼就相中了姒离呢?因为她可是七尺六寸的女儿呀,甚至比绝大多数的男人都要高大。
一米九的政哥,和一米七的姒离,生出来的扶苏,身高绝对不会低到哪去。
现在想想,像姬馜这种瘦弱的矮矮小萝莉,她能顺利的嫁给宋坤,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要是换作其他男人,怕是会被她这种“病态”身材劝退。
也就只有宋坤这个现代灵魂不介意吧?
婚后一个月,赵高找到妇公,问他要了八千钱。
或许是谒者佗太有钱了,他没有多问直接就给。
不就半年的俸禄吗?他在谒者这个位置上,都干了三十年。
赵高的媳妇是三婚,自带一个女儿,嫁给他之后,改成赵氏,名艳蓉。
在老丈人的家中,存放了许多书籍,赵高在这里得到了学识补充。
他打听到秦王政时常与法家代表韩非相谈甚欢,为了迎合领导口味,他没日没夜的研读秦律。
想着,总有一日能够成为大王的车夫。
赵高娶妻之后,在老丈人的扶持下,于咸阳内城购置了一套宅院。
他将三弟带回家照顾,也不知道是因为内疚,还是将两个弟弟强行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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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拿到八千钱后,仗着赵高的名号,离开隐宫,他利用这笔钱在咸阳外城购置了一套宅院。至于年迈的阿母?难不成还指望我来照顾?
看起来,三兄弟都有美好的未来。
......
西域,匈奴——
宋坤听闻秦国已经横扫六国,特意写信祝贺。
他坐在王座上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秦国即将要蜕变成秦朝,那我呢?”
如今的匈奴,疆域高达一千万平方公里。 看似版图很大,实则大部分区域都是无人区,苦寒之地根本不适合居住,大了个寂寞。
如今匈奴总人口只有六百万,而秦国,吸纳了六国遗民后,已经达到两千多万人。
宋坤曾经想着,将东北区域赠给秦国,即燕国以北大片区域,然而嬴政以“地方太大,管不过来”为由,他拒绝了。
这下子,可把宋坤干无语了。
怎么还有人连领土都不要的啊?也不知道政哥怎么想的。
宋坤心里想着,秦国都要变成秦朝了,那我匈奴,要不也改个名?
自从他当上单于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四年。
民众对他的认可度还可以,改国名应该意见不大。
念及至此,宋坤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当众说出此事。
“如今,在大家的努力下,匈奴已经蒸蒸日上,发展成一个伟大的帝国。”
“诸君功不可没!”
“因此,我打算将匈奴更改国号,诸君意下如何?”
站在殿上的群臣愣住了,等等,匈奴强大与改国号,有何关系吗?
真丁丁当即上奏:“伟大的腾瑞单于,臣不明白你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从今以后,我们不再以匈奴人自居,而是改成某某人。”
“???”大殿一阵哗然。
不过,在朝堂上,很快就分成了两个派系。
独孤哈尔和挛鞮头曼等人,他们都是出身于旧匈奴部落,对于匈奴这个名有特别的情感,他们是反对的。
然而,也有一部分的老匈奴人表示随便,比如独孤兀剌黑、独孤邬落两兄弟。
剩下的,原属于被征服的东胡、月氏、西域众臣,他们恨不得马上改名!
守旧派和维新派的官吏在争论不休,宋坤就坐在上面,看着他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