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薛酌才道:“老师,您多保重,若有机会学生再来看您。”
男人拱手郑重朝杜老爷子行了一礼。
杜老爷子提前做个声明,“我们先说好,宴清你来看为师可以,但是小溪你一片衣角也别想看见。”
他这个老头子是一定会对小溪严防死守的,绝不让这个逆徒有任何可乘之机。
说来也丢脸,要不是自己是他的老师,这个逆徒现在绝对不会是现在这副温和模样。
薛宴清这逆徒的手段层出不穷,有些个别手段黑的不行,他这个老头子只能说一句后生可畏。
薛酌面对自己的老师如此赤裸裸的不相信他,倒也没翻脸,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宴清知道了。”
“行了,你就快走吧,再留下去回去的路就不好走了。”
薛酌又朝杜老爷子行了一礼,随即转身迈步离开。
只是没走几步,杜老爷子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像是临行前长辈依旧对小辈担忧的嘱咐。
“宴清,你就听为师一句话凡事切莫急于求成,回京以后你会面对重重危机,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凡是在这个时候对你落井下石的人你坚决不能相信,别管他们在事后送来的马后炮,这些都是假的。”
“最重要的是你千万别去触怒龙颜,现在只有陛下能保你,凡事切记求缓。”
薛酌心中泛起酸涩,他正欲回头。
杜老爷子的声音又响起了,此时此刻他的声音中还含着些许哽咽,“宴清,你千万别回头,你该走了。”
薛酌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他抬脚快步往外走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夕阳的余晖拉长了男子清俊挺拔的身影。
杜老爷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由升起离别的惆怅。
而躲在厨房用窗户偷看的常溪见到薛酌走了,她才推开门走出来。
常溪走到杜老爷子身旁,她能看得出杜爷爷其实很舍不得薛酌,“杜爷爷,以后您和薛公子还会有机会再见的。”
“嗐,小溪你看我这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爱掉眼泪。”他抬手用衣袖遮住自己泛红的眼眶。
“小溪,老头子我突然想喝几口,要是喝醉了的话,今晚就辛苦你照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