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人管冷,除了眼前这些人,就远处一骑快速向这边奔来。自己和二弟是没有机会了,小主人也会被绑去长安,今天这里就是窦家的穷途末路,自己兄弟俩的葬身之处了。
那个骑马的路人卷起烟尘,在远处不觉得,越靠近越快是快,邢义看去,眼中光彩亮了一下,但旋又黯淡下来。一个过路行人又怎么会出手救人,即使求他带走小主人,敌人这么多,又怎能让自己如愿。
阳亢才不管朱安世的烂事,逼问邢义道:“说,打伤阴大人的那墨家狗贼去哪里了?”
邢义自是咬牙不说,看向德生,胸前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兀自不屈,却被蔡密制住,动弹不得。兄弟俩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死志。
窦扬看这些天来最亲密的几个叔叔,一个死于非命,一个重伤倒地,一个被制住,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你胡说,易叔叔不是狗东西。
阳亢不怒反笑,诓窦扬道:“你个小屁孩又哪里知道大人的事!”
邢义拼尽力气,低声道:“小扬不能说。”
“嗯,知道呢,他这激将法我们在学堂都玩腻了,我就不说。”
朱安世火气起来,逼近德生,边比划边大吼道:“墨家的人都不是东西!你不说我砍了你叔的脑袋!”
这时那骑者已如风而至,远远地听到朱安世的嘶吼:“谁说墨家的人不是东西。”
“你又是什么东西!”
这时快马已到跟前,骑手一勒缰绳,那马人立而起,但立马停住,不再向前半步,马上骑者平静说道:“我也不东西,我叫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