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亢收到传书,马上从中原星夜启程,过函谷关,到长安,见过奄奄一息的搭档,立即接管,让丘罪等人带路,朱安世携同前来报仇。
邢义知道这些人贼心不死,必然尾随前来,就好像沙漠里的豺狼,看到了食物,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但不料对方人数之多,声势如此之大却始料未及。
郭源大呼”我滴乖乖“,当年吴王派遣杀手追杀晁家那孩子,差不多也就这么大,多好的孩子,懂事又文静呢。诶,为什么作恶作毒的恶棍可以终生骑马起伏,而好孩子却要受种种磨难。心下嘀咕,看敌方势大,不敢造次,赶紧按规矩伏地埋头,嘴里大叫:”我看不见你,你看不见我。
阳亢的眼神犹如苍狼一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敌人,双目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就是他们。”蔡密一经指认,阳亢抡斧就劈,德生横戈上架,不料对方看似轻巧却势大力沉,德生双臂发麻,不觉退后一步缓冲后劲。阳亢咦了一声,这名不经传点仆从居然能顶得住自己一斧,催动内力,手中金斧带着罡风呼啸再劈。
邢义知道德生挡不住这一斧,斜步上前,一拳轰向阳亢,目的明确,利用寸短寸险,内围作战,克制对方的长兵器。
蔡密看邢义上前助力接下阳亢,大声胡哨:“要以多打少吗!爷多的是人!”抡起算盘切向邢义空门。德生刚缓过一口气,看蔡密偷袭,挥戈点去,恰好接住铁算盘,算珠一阵哗啦啦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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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鸾看德生全力救护邢义,自家中门大开,此时不偷,更待何时,猫到德生左侧,龙虎双爪疾出刺入德生胸膛,德生忍痛后撤,刺啦一声,须卜涛馈赠的衣服被撕开,连带扯下左边衣袖,在德生胸前左臂留下触目惊心的抓痕,血迹随之渗出。
阳亢看自己斧头还在外门,邢义已经贴身攻来,嘴角邪魅一笑,暗运阴阳门独门心法“阴阳交泰”,吞气开声,肋部如铁,再借助身上锁甲卸劲,硬接下邢义双拳。邢义双拳震麻,对方不为所动,知道要糟,但为时已晚,阳亢斧交左手,右拳贯下,击中邢义前胸。邢义闷哼一声,不住后退,撞到马车一阵巨响才止住身形,血气上涌,压制不住,“哇”地一口吐出。
场面一时大乱,乒乒乓乓作响,兼有大喝长呼,郭源不觉从草丛探头观望,恰好被朱安世瞧了个正着。这朱安世年轻气盛,却不管江湖规矩一链子锤向郭源挥去。郭源大惊,大叫逃出藏身之处,朱安世挥起链子锤就追。
丘罪看邢义靠着车厢慢慢坐倒,一个错步上前就待补刀。他的醉拳步法自成一派,闪躲飘忽,郭源自然不知,绕马车逃避朱安世追杀,却与丘罪撞了个满怀,就这么阻得慢上一慢,链子锤呼啸而至,正中后脑,当场打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在窦扬一声惨呼“郭叔……”后,场面瞬间安静,朱安世看众人看着自己。这时候的世道大家都重信守诺,盗亦有道,什么东西都讲究个“师出有名”“合理合规”,两国交战都讲究个礼尚往来,大家先商量好了再开打。直到出了个“兵仙”,简简单单的“暗度陈仓”耍的世人团团转。朱安世被看得不耐烦道:“杀了就杀了,一个臭马夫死了也就死了。这荒郊野岭,又有谁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