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们架势,果然就是一个包围圈。一念及此,邢义怒吼道:“不用猫捉老鼠!来来来,给个痛快!”一改腾挪闪避,全是进手招式。
奈何阴奎速度远胜于他,终究无法得手,但无所顾忌,只攻不守,却也把阴奎逼退数步。
蔡密看阴奎败退,邢义攻到自己面前,后背大空,大喝一声:“想死还不容易!”挥起铁算盘,向邢义后背直劈下去。
德生看兄长危急,悲吼一声,棒槌自下而上往算盘撩去。邢义听到德生吼声,更感背后劲风袭来,闪避已经来不及来,顺势附身趴下,只听身后“哐当”一声巨响,却是德生棒槌与铁算盘相撞,德生力大,把铁算盘击飞半空。
刘定国看耗时已久,这样下去难免夜长梦多,不如快刀斩乱麻,下令道:“留下小孩,其他的杀了!”
阴奎心下也早已烦躁,听得刘定国发来号令,返身一剑向德生手腕刺去。“着”,棒槌应声脱手,德生腕部随即喷出鲜血。邢义看兄弟受伤,双手紧握铜戈,人戈合一,旋转着往阴奎扎去。阴奎却往左侧上一步,让戈刃从腋下穿过,右臂一夹,左掌结结实实印在邢义右肋。只听一声“噶啦‘骨断,一口血沫从邢义口中喷出,只得松手后退。阴奎反手举戈,将铜戈当标枪向邢义当胸扎到,眼看就要多个透明窟窿。
“咻……啪”,之间天上掉下一物,正好砸在铜戈之上,掉到地上,又再次发出巨大到叮当声,接着就是摔下来到燕王府侍卫到哎哟声。
“兼爱非攻,天志明鬼!诸位,杀无辜者得不祥!”阴奎举头看着立在崖顶的易立,不知这家伙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掩袭到,人自然是他投下来到。
朱安世看易立已经出现,却在上方不下来,这时候再不杀了窦府的两个护卫,只怕要多生事端!举起链子锤,就照离着自己近的德生扫去。
易立见朱安世功力甚深,但速度却是慢了一点,低喝一声:“住手!”一个垫步踏上,已到了朱安世右肩旁边侧,右掌一划,向他右腋击去。朱安世急忙侧身,一招“反弹琵琶”,左掌护身,右手腕一旋,链锤反向易立砸到。易立身形一矮,让开锤锋,再一个推掌,掌风飒然,已沾对方前襟。易立心存厚道,而且知道朱氏先祖对师门有过大接济,也不忍使‘朱安世这样对才俊废于一旦,但盼他能自知惭愧,就此引退,这一掌使了一半力。
易立手下留情,这一掌蕴劲回力,去势便慢,朱安世明知对方一直容让,趁着易立手掌将缩未缩、门户洞开之际,突然左掌胼指趁势直上已,在他左乳下“期门”猛力一截。易立出于不意,无法闪避,竟中了毒手。
但他终究是墨家高手,虽伤不乱,封紧门户。朱安世得手不容情,哪肯让易立有喘息之机,“毒蛇摆头”、“缩马蹬踢”,厉害招术一招紧似一招。易立低哼一声,双掌一错,连连解去朱安世的随势进攻,稳步倒退,调神凝气。
刑义至此方知,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这个来救自己的人。阴奎眼见易立快要缓过气来,单掌一竖,已然转守为攻。转身连闪带跳,避了开去,附身滚翻,大叫:“上!”
燕王府侍卫早已等候多时,将一张巨网撒出,恰将易立罩住,众人再扯住两端,定住易立身形,阴奎一待罗网收紧,不再飘飘忽忽,一掌中宫直进,向易立胸口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