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打仗哪有不受伤的?你刀枪不入?不会你没上过阵?说说你杀过多少胡子?”
易立:“我不杀人,不过他们也杀不了人。”
灌夫:“不杀人怎么打胜仗?”
易立:“打了胜仗又如何?”
灌夫:“哈哈,你不想打胜仗,那你去胡子那一边,脑袋送我。尉使的脑袋好像值一些钱。话说,兄弟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皇上筹划的文书完备……”易立似乎并不乐意谈这个话题,反过来敬灌夫:“老兄要拿我脑袋也容易,不过你先喝完刚才的酒我再说!”
被易立盯着,灌夫勉强喝下这一大杯,摇晃了一下。灌夫就跟这武官喝酒,本要看看这“纯洁”尉史的笑话。本来这人喝酒,你敬他酒到杯干,你不动他也不找你,现在他反过来敬自己,跟这样的人喝酒,实在是跟自己过不去!看朱买臣大快朵颐死命啃肉,赶紧托词离开:“那边……我……我去跟老朋友打……打招呼。”
易立却早已低头,仍自顾自对付面前的食物,细嚼慢咽。
灌夫远远地向朱买臣招手:“大富大贵,你好啊!”脚下被个酒坛子绊着,一趔趄趴到朱买臣的案几上,翻起眼来就对到朱买臣惊愕看自己的眼。
两人对视一阵,不料朱买臣突然捂起肚子离席往外走,还顺带放了个臭屁证明一下。灌夫估摸着乡巴佬一下吃多了,肚子难受,不由哈哈大笑,终于觉得痛快了点。
宴饮喝的更加白热化了,有的人开始打破酒坛子,有的哼着小调,有的开始信口开河,有的却只把一句话反复说着又说着。
鼻子里嗅到杂有百样气息的气味不再难闻,耳畔杂有千种声音的叫嚷不再噪耳。谁也不再知道他吃什么,喝了什么。更多的劝酒干杯声,人们开始不是互相拥抱,便是暗地较劲,彼此斗嘴挑衅。
这时候灌夫就看到一个人过来,一个灌夫认为可以玩得很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