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盯着易立喝完,又即满上,易立把灌夫的酒觥也摆过来,灌夫无奈把残酒喝完,满上。
灌夫:“那是难得回来,怎么来这里了。”
易立:“奉诏进京……奉诏蹭食。”
灌夫:“奉诏蹭食?奉诏进京?哈哈哈……你可知这次嫁的是哪家的闺女”
灌夫知道,汉庭自高祖白登被围脱困后,一直与匈奴和亲联姻以换取和平。每次换了皇帝都要嫁个“公主”去匈奴。不过真的公主谁愿意到大漠苦寒之地,常常是挑个失势的皇族家的女子,有时干脆就选个差不多的宫女,赐她个公主名号,然后两国照样是大舅子大妹夫的关系,这武官回京,大致是要安排沿途护送接应事宜,只是不知道这次哪个女人倒霉要去野蛮民族,不由问道。
“这次不是和亲!”军人的大嗓门,吓大家一跳,大家的目光都转了过来,像是看两个乡巴佬,又各自忙去。“唉,当今皇上雄才伟略呢。”他嘴上说着夸奖的话,却倍感意兴萧索。
灌夫暗想不是就不是,你瞎激动什么呢!忽然想起窦婴说的事:“皇上是在想下一盘很大的棋,打他娘的胡子,是吧!”
易立不由认真看了一眼灌夫:“先生也有这觉悟!”
灌夫不禁大乐:“咱也是行伍出来的人,有战打就是好事,人头就有军功。先恭喜兄弟!干!”
易立这次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乎意兴阑珊:“人头就是军功……别人的身家性命,就是进身军功?”终于还是又把一觥酒喝了。
“那是当然!”灌夫脱去身上衣服,显摆伤疤:“你看,这是我打吴王刘鼻子留下的,这个是咱夺旗被砍的,这个……哈哈,是跟窦甫喝酒打架留下的。”大笑声引的众人纷纷侧目。
易立却只看着,神情木然,灌夫大奇:“你受过几次伤?让兄弟我见识……见识。”伤疤就像是这些莽夫的军功章。
易立:“我没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