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捏紧了手心,眸光冷厉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期间闪烁着暗芒。
这些酒囊饭袋的人如同蝇蛆让人恶心。
香芸继续低头诉说着,“小姐常和奴婢说,知足是福。她只是希望能有安身立命之处,希望能有一个家……
陛下,其实小姐这些日子已经被宋美人顶撞了好几次。宋美人行事无礼,多次见小姐也并不行礼。
原本出行该有清荷随身保护,可清荷去取东西被绊住了脚,晚来一步。”
香芸有些哽咽,“小姐差点就在池中一尸两命……”
昭明帝眸光沉沉,“清荷?”
“回陛下,正是您先前给小姐选的清荷。”
“唤清荷过来。”
清荷自从被昭明帝送到逍遥馆那日,就已经被告知过从此只有祝皎玉一个主子。
她步入花厅,跪地回禀:“回禀陛下,的确如此。奴婢是去瑞贵妃那里对牌子取东西,瑞贵妃宫中的银蕾说宜昭仪这月用度超了,让奴婢等了许久。奴婢这才没能赶上护送娘娘出行。”
昭明帝掀起眼皮,脸上阴云密布,“宜昭仪怀有龙胎,宫中还会就缺这一点东西?”
心疼与愤怒在胸口翻滚交织着,昭明帝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大手抄起桌上的茶盏就想扔出。
王福连忙拦住,低声陪笑着:“陛下、陛下,小心惊动了娘娘,让娘娘担心。”
昭明帝这才死死憋住了心中怒气,紧紧攥拳,开口尽是冷意:
“宋美人品行不端,瑞贵妃管理后宫失职,都给朕抄九十九遍佛经为四皇子祈福。
宫人银蕾仗势欺人、怠慢皇子,着人杖责四十!”
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