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镇北侯府没有孬种,更没有临阵脱逃之兵,他们既选择去南疆,便跪着也要走完这条路!”镇北侯定声开口。
陆川劝了他两句,见他依旧不改话头后,这才住了口。
云渠偏头看他:“还未恭喜表哥升任。”
从四品少詹事到三品詹事,如今还兼任吏部郎中,陆川近来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多谢表妹。”陆川颔首。
“听闻表哥近来与慧德住持走得颇近,可是有悟佛道?”
“非也。”陆川面上露出笑意,“慧德住持知天命,似乎算出我前程与大胤国运有关,皇上考校过后,觉我能力尚可,这才重用于我。”
又是国运。
自慧德出来,大胤国运这个词都好像被拉低档次了似的,谁都能来碰瓷了。
“表哥好福气。”云渠笑了笑,“我便静候表哥位极人臣那一日了。”
“表妹客气。”
离开镇北侯府后,穆庭不解地问她:“陆川都嚣张成这般模样,你还不打算动手么?再任他发展下去,届时你要如何钳制于他?”
“天若欲其亡,必先使其狂,我们静候那一日便是了。”云渠语气笃定,“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
慧德这样看重陆川,甚至有拿他当第二棋子的意思,她当然不会阻拦,到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总比现在解决陆川,叫慧德临阵换人的好。
说起这个,穆庭也笑了:“他算尽天机,可有算得自己屡屡出师不利这一日?”
从废太子到祝念安,再从四皇子到正元帝,可以说他看重谁,谁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