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从激动中缓过神来,又皱起眉头,拧成疙瘩,半晌后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前段时间我还看金老五在庄里逛咧,只不过后来就从没见他了,我问我儿倪大郎,他也说不知道。”
“真是奇了怪了,他俩这么好的关系,怎么会不知道呢?”
“怕是已寻了别处营生了。”老妇人轻咂着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随后缓缓扶着腿站直身子,伸手拎起桌下的篮子,篮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我这把老骨头还得赶回去呢,就不多打扰小官人了……”话毕,她转身离去,李科也未加挽留。
因为这金老五的线索就在这断了,让他烦闷不已,但这其中的事件又隐隐约约的有着联系,让李科抓不住。
他凝视着茶碗中轻轻摇曳的泡沫,那些细腻的泡影在日光下闪烁着斑斓色彩,仿佛是瞬息万变的梦境,时而聚合,时而消散。
然而,就在这宁静而梦幻的时刻,李科的思绪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疑虑猛然打断。
“金老五与倪大郎,两人竟在同一时间段内,如晨雾般悄无声息地蒸发,这巧合之奇,岂不令人心生疑窦?”
一股莫名的直觉在李科心中悄然浮现,照破黑雾,他恍然悟到,若要寻得金老五的踪迹,倪大郎便是那把不可或缺的钥匙;而要见到倪大郎,则非得先与那伙隐匿于山林间的山贼打上交道不可。
念及此处,李科的思绪豁然开朗,宛如拨云见日,一条清晰的路径在他脑海中缓缓铺展。
......
府衙内。
“李郎,李探奉,是李焕那厮出言不逊还是什么,怎么又突然回转而来呢?”裴沧海在内堂迎接住李科。
要是以往裴沧海可能会闭门不见,只让师爷去和李科沟通,但现在今非昔比,李科摇身一变成了翰林书画院待诏,虽然这待诏品阶很低,但那可是最接近天子的位置之一,尤其是当今的天子,徽宗皇帝。
李科也是一脸笑容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