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费阿爹语气凝重的看了眼温枕,不安道:“小阿枕惯来不认识什么漠北人,此时中毒,怕会不简单呐。”
顾珩那深炯的眸光恍若黑潭,哪会不知费阿爹这番话其中的深意。
陛下还未将兵符交与他前,漠北人便早已对大晋虎视眈眈,甚至几次三番挑衅,若不是当年勇安侯带兵奋力抵抗将漠北人逼退,恐怕大晋子民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安居乐业,无忧无虑。
但温枕此时会中缠离子的毒,说明漠北人仍不死心,大有卷土重来的气势,而且也许比当年还要坚决。
阮卿自然是晓得当年勇安侯的功绩的,费阿爹一提,她便想了起来。
不过当年那位骁勇善战的漠北军首领及其部下早已被勇安侯一举灭之,如今又怎会死灰复燃,妄想渗入大晋已达到目的?
“杨家世代皆是文臣,杨婍月的祖父和父亲又一贯忠君爱国,教导子女亦是严厉苛刻,若说漠北人想以利益诱杨婍月通敌,于漠北人来说,不仅见效甚微,而且风险极大。”
“但乔家人口庞杂,乔策安又任京畿锦衣卫副指挥使,一旦说服乔清欢帮他们做事,说不定将来连乔策安也能为他们所用。”
阮卿此时沉黑的眸子露出几分不确定。
若是此毒真是乔清欢所下,那乔清欢的目的是什么?
顾珩认真听着她的话,心中自是思量了一番,道:“杨婍月的可能性确实较小,但既然可疑,便不能将她排除,还有那位乔策安......”
他眸光一沉,“自我回京,倒是极少见过这位副指挥使,看来,此时见正合适。”
阮卿轻轻皱眉,看向他,“你想在乔策安那探听口风?”
顾珩点了点头,却引起阮卿笑了下,“你想见他,我可以提供地方,但乔清欢毕竟是他的妹妹,你想在乔策安那问出些什么怕是有些困难。”
“事在人为嘛。”顾珩掀袍坐在椅子上,眸光玩味不羁,“我也想知道,在家国大义和血脉亲情之间他会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