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渝还是有些犹豫,她看向骆禄彰,骆禄彰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许七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确实有所顾虑,不如这样,我们继续追查线索,若有需要,再与红花会共同商议。许七哥可知那天送毒酒的是什么人?”
许天策见他们态度坚决,知道一时难以说服,便不再强求:“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不过,吕教主,若你们改变主意,红花会随时欢迎你们。对了,吕教主刚才问起送毒酒之人,我听教中兄弟说叫李铁铮,是个红脸胖子。”
“红脸胖子?李铁铮?”吕千渝三人相视之后,不禁齐声哈哈大笑起来,“这必定是有人冒名顶替了。”
接着吕千渝将许天策叫到一旁,轻声说,“许大哥,那日运河之上所做的词,甚是优美。我也学着做了一首,你看看怎么样?”
说着拿出来一个纸条,上面用《长相思》词牌写了一首词,许天策偷眼看看骆禄彰,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地方格律写错了,这样改一下。”
吕千渝听了许天策的话,仔细看了看纸条,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许大哥真是精通诗词格律,经你这一改,整首词的确顺畅许多。”她收好纸条,眼中多了几分敬佩。
许天策站在岸边,望着吕千渝等人乘坐的船只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这才转身准备回红花会总舵。
一路上,许天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吕千渝等人相遇相识的种种情形,心中暗自思忖,这吕教主看似柔弱,实则颇有主见,那骆禄彰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只盼他们能早日查清那送毒酒之人背后的阴谋,莫要再遭了歹人的毒手。
而吕千渝这边,在船上也和骆禄彰谈论着许天策。吕千渝说道:“今日多亏许大哥告知那送毒酒之人的情况,虽说证实是冒名顶替,但也算是多了条线索。”骆禄彰点头称是:“嗯,许天策确实是个仗义之人,对诗词也颇有造诣。”
因在江南与红花会发生的误会,耽搁的时间实在太久,为了能尽快赶路,他们这些日子吃住都在船上,未曾下岸一步。这晚,月色如水,洒在平静的江面上,波光粼粼。他们在船舱中摆上美酒,一边品尝,一边欣赏着天上的星辰明月,谈天说地,好不快活。然而,就在这惬意之时,一股奇异的香气不知从何处幽幽地飘了进来,起初他们并未在意,可没一会儿,众人便觉得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紧接着,眼前一黑,纷纷不省人事了。
他们醒来发现自己在船上,身上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在他们面前的一个红脸汉子,原来是鸿兴楼原来孙锦澜的手下洪三。吕千渝三人顿时恍然大悟,“洪三,原来送毒酒的人是你,你这般处心积虑,是为了给孙锦澜报仇么?”
洪三满脸悲愤地说道:“孙大哥一直对本教忠心耿耿,你们却因为一个李铁铮就将他陷害,实在是让兄弟们寒心啊!”
骆禄彰厉声质问:“孙锦澜残害武林同道,他本就罪有应得,这和李铁铮有何关联?还有,杀害红花会赵三哥的人是不是你们?”
洪三冷笑一声:“哼哼,想知道答案?去黄泉路上问赵一山吧。”说完,他一摆手,对手下命令道:“把他们扔到湖里去,为了防止他们逃脱,给他们坠上石头。”手下人得令后,立刻七手八脚地将沉重的石头绑在吕千渝三人身上,然后将他们无情地抛入湖中。
湖水瞬间将吕千渝三人淹没,冰冷刺骨的寒意如无数钢针般扎入身体。一开始,他们还在拼命挣扎,试图摆脱身上的石头,但沉重的石块和紧密的绳索让他们的行动无比艰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挣扎愈发无力,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小,直至恢复平静。洪三站在船头,看着湖面许久,确认没有了任何异样,才满意地一挥手:“走!”船只缓缓驶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然而,洪三忘记了吕千渝是会闭气功和缩骨功的,所以即使骆禄彰和霜羽都已经停止挣扎,失去意识之后,她依然保持清醒。待洪三等人离开后,她暗运真气,聚力于四肢百骸。只听得关节处“嘎巴、嘎巴”之声不绝于耳,竟是强使关节一一脱位。瞬间肩膀急剧收缩,宽窄随心而变。紧接着,她身躯轻颤,如灵蛇摆尾,绳索于其身上纷纷滑落。然后又立刻游向骆禄彰和霜羽,迅速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他们一个一个艰难地拖上岸。上岸后的吕千渝瘫倒在地,望着昏迷不醒的同伴。
吕千渝心急如焚,她颤抖着双手先摸向骆禄彰的颈动脉,又将耳朵贴近他的胸口,却感受不到一丝心跳和呼吸。再看向霜羽,情况同样危急。时间就是生命,吕千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为骆禄彰进行人工呼吸。当她准备施救时,却突然面露犹豫之色,毕竟男女有别,骆禄彰又是个男子,这让她心中泛起一丝纠结。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内心产生了一丝挣扎。
但看着骆禄彰毫无生机的面容,吕千渝咬了咬牙,心中暗道:“此刻还顾什么男女之防,救人要紧!”她捏住骆禄彰的鼻子,口对口地吹气,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吹气都带着满满的希望。接着,她又有节奏地按压骆禄彰的胸口,汗水混合着湖水从她的额头滑落,她却浑然不觉。经过一番紧张的急救,骆禄彰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湖水,吕千渝心中一喜。
来不及停歇,她又赶忙转向霜羽,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霜羽也渐渐有了反应。吕千渝长舒一口气,疲惫地坐在地上。
骆禄彰在迷迷糊糊中逐渐有了意识,他隐约看见吕千渝正和霜羽嘴对嘴,还看到吕千渝的手在霜羽胸前不断动作。骆禄彰脑子一阵迷糊,心中满是惊讶,心想:“没想到教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