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是杀不了的,只能浑身对他浑身厉刺加言语羞辱,不过这些不太可能实现,谢诏整日里盯着她,像是在盯着犯人。
重压之下总有反抗。
在谢诏再次不要脸的将折子搬到养心殿时,沈栀意随手抄起一本折子便砸向他,根本不顾及他的死活。
“滚开!”
滚开?谢诏只是眼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嘴角晕染开一抹笑容来,不要脸的贴过来。
像是一条挥之即来的狗。
沈栀意有种抬手扇傻逼,然后,傻逼舔了自己手掌心的感觉。
黏糊糊的感觉并不好受。
沈栀意怒目瞪着他,又盯着自己脚踝间的金色脚链瞧,这次他还耐心的给链子之中垫了一层柔软的棉花。
倒是舒适了不少。
沈栀意盯着脚踝上的金色链子,然后,恶狠狠瞪了女人一眼,许久才吐出几个词语。
“傻逼!”
“为什么要给我绑这个!”
“我又不是你圈养起来的鸟。”
谢诏眨了下眼睛,有些愧疚地拿出钥匙帮他解开。
“对不起,栀栀。”
“对不起,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太害怕失去她了?沈栀意眼睫毛疯狂颤抖,差一点没骂他,神经病啊。
害怕失去她。
“这就是以爱为名的圈养吗?”
真他妈活久见怪了。
沈栀意已经心累到不行了,没有什么力气跟他争什么,只是他解开之后,自己迅速躲回了床的角落里。
蜷缩着身体,手臂抱着双腿,警惕地盯着她,不服输的模样,倔犟的像是一匹烈马。
谢诏想要去安抚她,触摸到她的温度,只是手掌才轻轻碰到她的后背,她的应激就很明显。
锐利地尖叫一声。
“滚开!”
“滚啊!”
谢诏颤抖地收回手,改成隔空抚摸着她的后背,然后,温柔地凝视着小女人的脸蛋儿。
嘴唇颤抖着,许久才回复了一句。
“栀栀,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
“相信我。”
“骗你是小狗。”
沈栀意对他的厌恶之情,从来不掩饰,现在也是不吐不快。
“你本来就是恶犬。”
“是,我是的。”
“栀栀。”
沈栀意并不想理他,张嘴巴就去咬他。
对于谢诏来说,咬他就是在刺激他,让他更爽了。
也让她解气了。
一举两得的事情,谢诏没必要因为她不高兴,让自己不爽。
沈栀意感受到口齿之中弥漫开来的血腥味才松开他,然后,被子一裹便往里面躺。
整个脑袋侧在里面,不理他。
谢诏看着她的背影,嘴唇颤抖了一下,想要抬手抚摸小女人,又怕小女人应激,只能默默地收回手,垂下眼睑瞧她。
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嘴唇嗫嚅着,许久才吐字。
“栀栀。”
“栀栀……”
沈栀意眼睫毛颤抖了下,许久才颤颤巍巍地怼了一句回去。
“滚开!”
“滚出去!”
谢诏此刻像是一只被打了只能夹着尾巴,逃跑的狼狗,他身体僵硬,微微佝偻着背。
像是遭受到了什么重击的人。
沈栀意侧着身体,两人像是永远不会相见的仇人。
确实,他们之间隔着仇。
“……”
沈栀意开始变的沉默不语,不想说话,甚至是不愿意吃饭,这样倔犟的人,被圈养在长春宫内,没几天便瘦成了这个鬼样子。
双眼无神。
一直盯着窗帘。
男人端着东西过来,看着床上的女人,他深深地叹息一声,揉了揉眉心,将床上的小女人给捞了出来,言语之中满满都是柔色。
“起来把粥给喝了。”
“喝了继续睡觉。”
继续睡觉?沈栀意诧异了一下,没有回话,但依旧无声的抗拒着他的怀抱。
也不咬人了,更加不抓人,安安静静跟只小猫似的,谢诏想要喂她吃东西都被女人给吐了出来。
是油盐不进。
谢诏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怒气只在疯狂的燃烧,手掌紧紧握成拳头。
仿佛下一秒就能砸在她身上。
可这样的情绪也只是持续几秒钟。
随即而来的是他温柔地揉着她的脑袋,在小女人耳朵边温柔的说着话。
说话间还帮他整理了一下细碎的发丝。
“栀栀,我们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好。”
“不如试着重新接受我,嗯?”
沈栀意圆溜溜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紧接着的是翻涌而来的恨意。
不过,也不像之前那么浓烈,而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