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没有了情蛊,沈栀意对他的厌恶是掩饰不住的,见到他靠近自己,又抓又咬的,还扇巴掌。
谢诏有些手足无措,只是盯着她抵触自己,等她闹够了,将她揽入怀抱,下巴轻轻在她肩膀上,语气很温柔。
“栀栀,不闹了,好不好?”
“乖乖把药吃了。”
“不吃药怎么会好?”
沈栀意闹的没有力气了,只是呆愣愣盯着花瓶里的栀子花,身上的力气愈发大了。
在他抱着自己的第十秒。
她突然使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拿起来桌子上的花瓶,高高举起,然后,恶狠狠砸了下来。
清脆的瓷片破碎声极其刺耳。
谢诏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惊到,瞳孔紧缩,地上碎裂开的瓷片,水渍和栀子花。
她像是发疯一般,直接踩在了瓷片上,然后,将那些栀子花通通踩碎,像是触及到了自己逆鳞。
“我恨你!”
沈栀意随机抄起地上的瓷片,根本不顾及锋利的瓷片是否划伤了她的手,直接朝他脸上扔去。
还尖叫着。
“谢诏,你这个王八蛋,傻逼。”
“我恨你。”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跟他结婚生子了。”
这些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男人心底刻下血淋淋的字眼,格外醒目刺眼。
谢诏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气死过去。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脚丫子。
白皙的脚丫子踩在地上的瓷片,早已经被滑出了血,血液又弄在地上的栀子花上面。
清甜的栀子花香,裹挟着一股血腥味。
这两种明明相互分割的味道,但是融在一起却有一种异样的好闻之感。
沈栀意像是感受不到脚底的疼痛,依旧狠狠的踩在栀子花上面。
似乎没有将这花踩得粉身碎骨,不罢休。
谢诏看着他近乎自虐似的方式,有些心疼,快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即使被按进了怀里,女人依旧不断的扑腾着。
像是一只猫咪被诱捕回笼子里,依旧挣扎的模样。
谢诏一只道长轻轻松松扣住小女人两只小手,语气格外温柔。
“栀栀,不要做傻事了,好不好?”
“我心疼……”
沈栀意不知道他是哪门子的心疼,一双杏眼里依旧是满满的恨意,死死瞪着他。
一脸的警惕防备。
他像是捏面团一般在她脸上捏了几下。
“栀栀,别这样……”
“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你还我温言玉!”
“还我温言玉,只要他出现在我身边,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原谅你!”
这个条件对于他来说无疑不是最苛刻的,毕竟,温言玉此刻跟他们是两个时代的人。
根本不可能找到啊。
谢诏心底有些苦涩,低头朝女人扯出一抹极其难看的笑容来。
“栀栀,你明明知道这个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要为难我?”
这句话在她这里看来,就是导火索,沈栀意突然之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恶狠狠盯着他的脸瞧。
“你也知道很为难啊!当初拆散,我们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阻止我回家!叫我强行留在这里,又不好好对我!”
“我恨你!”
沈栀意眼睫毛疯狂颤抖,眼底泪意盈盈,真想跟他同归于尽,是不是死了就能回家了!
“谢诏,你活在这里就是碍我的眼。”
谢诏不在意女人怎么骂自己,也不在意她对自己又咬又打的,只是轻轻将人放置到了床榻上。
然后,仔细帮她处理脚上的伤口。
瓷片扎的很深,挑出来的时候鲜血直流,谢诏倒了大半瓶创伤药才将她的血止住。
她白皙如雪的脚上满是这种伤,看着格外醒目。
谢诏想这个伤口肯定很疼。
可她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依旧死死盯着他,像是一只随时准备伸出爪子挠人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