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遵陛下旨意,欲率麾下健儿,横渡大江,以展皇威,不意横遭变故,致使臣心惶惑,不得已退兵云南,特此上疏,以明臣心之忠忱与无奈。
臣起兵之初,壮志凌云,誓师以清君侧,复皇权之正统。
然行至半途,忽遇徐家之阻挠,非以兵戎相见,却以一株枯黄之草,名曰“长镰”,诓言此草源自先祖黔宁王陵寝之畔,其盛衰关乎沐氏子孙之运数。
此等荒谬之言,本不足信,然徐家以掘墓相胁,令臣心寒如冰,祖宗陵寝,岂容轻侮?臣虽不才,岂敢以家族之荣辱,先祖之安宁,为赌注乎?
故臣忍痛割爱,唏嘘不已,下令三军,即刻回师云南。
非臣怯懦,实乃孝悌之道,不可不遵;祖宗之灵,不可不敬。
小主,
臣虽身居国公之位,手握重兵,然在祖宗陵寝之前,不过一介微末子孙耳。
臣深知此行有负陛下厚望,然祖宗安宁,家族荣辱,实乃臣心中头等大事。
臣虽远隔千山万水,然心系陛下,祈愿陛下龙体康健,万岁千秋。
臣在云南,当励精图治,训练士卒,以待他日陛下有召,臣必披甲执锐,誓死效命。
伏望陛下宽宏大量,恕臣此次未遵圣命之罪。臣沐斌再拜稽首,泣血以闻。
臣沐斌谨上。
一旁的金英看着朱祁镇皱眉,急忙用白话文说道:
“主子爷,沐国公来信,说他被徐家威胁,敢过江就挖了沐王爷的陵墓!”
朱祁镇看的云里雾里,被金英这一反应,才懂了。
“艹!这群狗崽子真是无法无天啊!有种把重八哥的墓也挖了!”
朱祁镇一把将信撕的粉碎,气的要杀人。
金英听着朱祁镇的疯言疯语,也是习惯的尬笑,往后退了几步。
朱祁镇站在原地,一个人红温了很久。
良久。
朱祁镇才长叹道:“对了!徐家送那一百万两,沐斌收没?收了的话按照江湖规矩见面分一半,让他送五十万两来京师!”
金英裂开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钱!
朱祁镇踱步走出诏狱,看着南方。
以前是皇权不下县。
而现在,皇权渡不过江。
“有意思!这才好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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