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装淡然的大步朝前,粗声道:“老子咋想不起来呢?你别一天到晚净扒瞎!”
李守财傻了吧唧的捅咕老沈:“你说的是不是他喝多酒掉眼泪儿那回?哭哇哇的说我嫂子不要他那回?”
“那他哪儿能记得啊,他都醉成那德行了。”
老沈咬着烟笑两声,神情微妙,“你知道刚才孙姨偷偷儿跟我说个啥?”
李守财:“说啥?”
老沈深深吸一口,撇掉烟头:“她叫咱记得买酒,给你虎子哥多灌点儿,他得喝多了才能忍不住把心里话全倒个痛快呢。”
“完了我就纳闷啊,我说他回回喝多了都得断片儿,那就是说了有啥意义?”
李守财附和:“啊,对啊,是啊!”
老沈凑近他,嘿嘿道:“然后孙姨就跟我说... ...”
“‘快打住吧,他断个屁的片儿,他那纯是因为嫌丢人,故意装的呐!’”
“啊?!”李守财惊道:“不,不能吧... ...”
老沈摆摆手:“根儿里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主儿,现在能结个婚被改造成这样已经够不容易的了。”
“走呗?咱花你虎子哥看病钱去啊!哈哈哈!”
……
段虎他们回家的时候将将不到六点,本来锅里就有炖好的大鹅,加上买了好些熟食,稍微一热一整,就能准备开饭了。
差不多的时候,段虎说要给季春花先送饭去,孙巧云想想道:“你去让文珍先过来,完了给春花穿严实的,给俩娃也都裹上。”
“连着咱这些大人,一块去我屋吃。”
“你整天憋在屋里,花儿也憋着,都不好受。”
“这也不是寒冬腊月,裹严实了没问题,我那屋小,咱挤挤就更暖乎了。”
段虎一听这个,浓黑的眉头便忍不住皱起来,婆婆妈妈道:“...那能行么?万许真受风—”
“你懂还是我懂?”孙巧云打断道:“别搁我这黏糊,长嘴了回屋问你媳妇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