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热腾腾的粟米和野菜混合在一块的晚饭,潘凳眼眶顿时一红,喉中情不自禁的哽咽,“刘......刘军使,这这使不得。”
端着饭的刘然笑了笑,“无事,今夜煮的太多,一起吃吧,这是我的命令,不可违抗。”
得到了刘然的命令,潘凳不敢违抗,只能拿着碗筷站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刘然。
“赶紧坐呀,别干站着快吃吧,”刘然指了指旁边的石头,随后自己也坐在了石头上,吃起来了,见刘然这样,潘凳这才吃了起来,只是热气有点大,也有点熏人,眼中泪水总是在流淌,混在粟米饭中,但潘凳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潘凳年少父母便亡了,一直在当弓箭手的叔父那相依为命,直至叔父死了,独留下一个儿子,为了不让叔父断后,他果断的让自己接替弓箭手的名额,到了河湟路。
吃过饭,潘凳恭敬的把碗筷洗了,然后就要离开,被刘然叫住了。
刘然指着那袋重物道:“把东西带走吧。”
潘登面露犹豫,憨厚的他知道叔父曾说过,要听话,才能活着。
刘然笑了笑,“你也不易,我亦非是恶人,若是收了你这东西,我岂不是成了恶人。”
随即,提着粮食强行放在潘凳肩上。
就在潘凳想要说什么时,远处忽然火光冲天,犹如红龙撕开了黑夜。
一名弓箭手匆匆赶到此地,大声呐喊道:“刘军使,郑指挥使有令,敌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