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架子的刘军使与几人闲聊一番,让几人觉得极为舒坦,只觉得疲惫舒展了不少,一边走一边闲聊,大多都是围绕农事,或是军中趣闻,正所谓军中无秘闻,尤其是在这些兵痞的碎嘴之下,但凡有点事都能被念叨数十回,如先前演武战败的队伍,让郑指挥使如何不满意,受到了何些处罚,说到这里,这些弓箭手都是一脸眉飞色舞,不患寡而患不均是至理名言,但看人倒霉更是开心事。
而忙于地中的刘然,听到他们述说,也忍不住想到了张介,宋炎以及李孝忠,也唯有他们才是为自己在演武之中获得魁首,发自内心的欣喜。
粮食摆放在简陋的棚房,几人也一一拜别。
忙碌了一天的刘然,望着简陋的屋内摆放的粮食露出笑容,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谁都离不开粮食,尤其是接下来入冬了,对粮食的需求会更多,除却交付之前赊欠的粮食还有利息,一人省吃俭用,足够撑到明年的收成了。
闲下来的刘然,开始了煮饭,一个简易的陶罐搭建在石头上,下面摆放着木柴,粗粝未曾完全脱谷的粟米简单清洗,不敢过度的洗涤,生怕把粟米的营养给洗走一部分,而后倒入陶罐中,加上一些野菜,火柴徐徐燃烧,此刻诸多的炊烟升起在整个营地,一副人间烟火气。
粟米饭好了,刘然直接拿着陶罐,就要食用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放下筷子,刘然走了过去,开门这才发现是一名青年,这名青年叫潘凳,比刘然矮一些,仅只有十七岁,他肩上扛着一袋东西,看着开门的刘然,露出憨厚的笑容“刘军使。”
“你这是作甚,”看着潘凳肩上扛着的粮食,刘然略有皱眉。
潘登憨厚的笑了笑,见刘然开了门,也走了进去,看着煮好的粟米饭,知道自己打扰了刘然,只能挠了挠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刘然叹了口气,“你吃了么?”
潘凳一听这话,先是一怔,点了点头,而后又是摇了摇头,看的刘然哭笑不得,不知是吃了还是没吃,随即听到一阵咕咕声,原是潘凳腹部传出。
刘然转身拿出一个碗筷,这是梁护的,先前为了预防来敌,每队出半数弓箭手巡逻,等待剩下的人收好了再交换,拿着筷子掏了一阵子。
“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