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评价,有点酸。
众人吃了点东西,喝了点热汤,火堆也逐渐消散,准备躺下时,营中忽然传来女子尖叫声,刘然顿时起身,面色凝重。
张平亮也是如此,唯有老弓箭手一副见怪不怪的场景。
梁护叹了口气道:“躺下吧,当没听见,忍忍就好。”
刘然皱眉,那军中女子尖叫声逐渐变多,似乎不止一两位,赫然是军眷处。
似乎知道了什么,刘然皱眉道道:“梁队长是那军眷处?”
“军眷?”
张平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军眷是前几次前往熙河路,因拓边无法携带家眷,所以此番第玖指挥出发,被庆州委托送于熙河。
“军眷处发生什么了,梁队长你知道?”
梁护叹气道:“真想知道?”
刘然似乎知道了什么,闭上眼睛,听着张平亮追问。
梁护道:“正如你所想的一样。”
心中虽知晓,亲耳聆听答案,刘然还是忍不住攥紧拳头道:“这与贼匪有何不同?”
梁护嗤笑道:“你觉得有何不同?”
张平亮道:“他们不怕军法么?”
“怕什么?”
梁护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根稻草,摩擦了片刻,将其丢在地上,指着张平亮道“你敢说?还是他们敢说?”
见梁护的指头指向自己,刘然默然不语,其余弓箭手也是如此。
张平亮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梁护打开了话匣子。
“军法?军法有云,军中不得饮酒,你可看指挥与教头,有遵守?”
“军法有云,不得克扣,你可见有人不克扣?或有人敢检举?若有心者,阶级法在此,又有何人敢直言。”
闻言,众人再度不语。
刘然听到阶级法,幽幽一叹,想到了里正说过,在他为弓箭手时,有一士卒检举大校贪污。
结果当时庆州知州,没有审查,就派人鞭打告发的士卒几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