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那儿?”姜芋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别说你有亲戚住在那个小区。”
“没有啊,”夏半伸了下懒腰,尽管是呵气成霜的温度,空气却无比清新,“我去找人啊。”
“找谁!”姜芋咄咄逼人。
牛郎仔拉伸了下后肩韧带,做着扩胸的动作,“那个小区还能找谁?你说呢?”
“你为什么要去找胡前,”姜芋踏前一步,“他当天晚上——”
“跳楼嘛,”牛郎仔又转起脖子,“我知道啊,我让他跳的。”
“你什么意思?”姜芋脸上冰冷能滴下水,“你是认真的吗?”
“这有什么认不认真,”牛郎仔无所谓说道,“还记不记得他来学校做过一次安全讲座?”
“安全讲座?”姜芋没想到这家伙扯到什么安全讲座,“你是说上回他来高三给我们做的安全教育?”
“对啊,说了一堆站着不腰疼的话,”牛郎仔做着提拉腰部肌肉时,往后不着痕迹退了一步。
“他说了什么也不关你事,”姜芋皱着眉头问道,“我记得你说要让他感受一次自由落体的滋味,从楼顶一跃而下时体会滞空那几秒带来的后悔与绝望?”
“错,”牛郎仔纠正道,“是自由与希望!”
“你不要给我耍什么嘴皮子,”姜芋又上前一步,盯着对方双眼,“我只问你,胡前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不要挨我太近嘛,”牛郎迫不得已退后一步,“你说无关嘛……他跳的时候我们还聊着天,你要说有关嘛……自始至终我离他至少两米远吧!”
姜芋眼睛眯了起来,“不可能,你在说谎!”
“这有什么好说谎的,”牛郎仔微微扬起嘴角,“又不是我推他下去的,只是在一起聊了会天。”
姜芋按响手指关节“咔咔”作响,“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ok,ok,”牛郎仔做举手投降状,“你不是也调查过他吗?他心里有道伤口一直没有愈合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