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军派往西南,有些刺头兵还没来得及被辞退。那病重的三人从燕京来涸国,享受了不少特权待遇。真是病不死也医不好,天天像个瘫痪儿等着喂到口自然是不招人待见。
谢崖知道,也不愿意戳破他们自以为很是圆满的假象。要等着某人的低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儿。
用尽伤人的话去说:“你真的在乎素素是吗?素素不会在乎你的!”
谢崖当然知道什么话才能伤池施,在无数个瞬间刺痛她的是刚有了盼头却又转瞬消失。
池施没好脸色,一开始不谈。懂了他的隐喻,除了沉默什么都不会说。后来,恶语相向着:“你永远都知道她只爱她自己。”
谢崖更失落着,在落差中麻木。他小气的像个疯子,回应着否定的话:“谁又真的在乎你呢?” 想要争个输赢,池施却不想回击。
薛和端着还有白泡沫的黄水,有股骚味儿的药汤。在久病的冬天,池施终于想问清楚:“他的你的?”
知道她表达的意思那一刻,谢崖有过一丝的愧疚。他明明知道,也会这么说:“你不和她好就好了。”
谢崖从薛和手中抢过来毫不犹豫喝下,他突然觉得争辩一切都没有意义。有时候说出来会好很多,池施说一直都说不出来的话:“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我的心没偏心过她。”
受伤的心落落空空,心底事碎,眼底的怨恨不少。
某人生性孤傲,也会有了收敛的一天。此时的后退,是为了能够往前。肆意张扬的少年,年少遇见太过美好的人,以至于余生都忘不掉他眉间的清秀。
她垂眸想,他们不敢认这碗药是人尿,正如阴暗的小人不会走向光明处。因恐惧而心跳加速的悸动,话里有几分无奈的妥协。
他的靠近,她始终抬起高傲的头颅。
薛和是看不得三人好的,挑拨着:“要是她好不了,她就不会和她好的。”
她的手腕上,都是指甲盖样儿的疤痕。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她听见他的声音。“闭嘴,给老子滚。”
谢崖连一刻都没拥有过颜素,他却感觉失去她千万次。他忽视了周围人的目光,盯着灼热的眸子。
说出了那句人尽皆知的话:“药里没毒。” 她喝了加了料的药,所以一直未愈。谢崖的这种话,三人谁信啊?
许胜的情况,是三人当中最好的一位。那张嘴,是得罪了不少人。可是他的家里,有着当官的。
许胜咳嗽不停“我没这么卑鄙。” 和池施有矛盾的,也不只有他一个。
谢崖也离开 ,池施同许胜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醉金是谁?”
许胜一副鄙夷样,回着:“这你都不知道,真的落后。” 还有一句:“等你见他,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