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巫蛊之祸

福乐翁主 俗人和花 2615 字 10天前

斗笠被狂风吹,她着一身白。

手握着铁锄头往土壤里刨,结块的土散开在四周。

只见斩断多时的的杂碎蛇头密集深埋泥土之中,又用特制的刀一一从其蛇头削离来死采蛇毒。随后出土的还有人俑,也即偶人。她诅咒所怨者,火烧木偶后,再次埋于地下。

信鸽飞翔,缓缓地落于她的手心上。翻阅后,自言自语道:“怎么如此不省心?”

她沉醉于巫蛊之术上,用铁锄头再次挖开人偶,用刀刻下几痕。把人偶捆绑在鸽子的腿上,再发出声音去飞鸽传书。

他没告老还乡,而是还留在京城。在重兵把守的府邸前,选择了最体面的死法。

我穿过人群,见到熟悉的面孔。不免震惊着,高懈为什么会服毒自戕在蔺茯沼门口?

暗地里,箭羽飞射而过。射中信鸽,掉落在两士兵中央。

看见是什么东西后,我心中极为不安。木偶让人毛骨悚然,巫蛊之祸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政治斗争。

牵线的人不就正来了吗?出现在第一冤案发生的时候是董笙。

董笙观之,叫住:“公主殿下?”

没有行过册封礼的公主殿下难免有些可笑,要钱没钱要脸没脸。将董笙放在我的对立,必定不会任她强抢机缘。

还是有些雀跃,话说出口:“不去找你的萤姐姐,来见我为何?” 最是澄澈的,绝不会是人心。

董笙窥见那人眼底的灼热,满腔的喜悦又快些些地说:“分开再见面,我想好好听您说。”

沉默之下藏着暗涌的情绪,留给我自己的是:“你知道他是谁吗?”

亲手毁掉我们之间的约定,是悔婚。我要毁掉的,又何止他。

少年心气盛,也是张狂着。非要转身就走,再也不要回头了。

翁闻极唤:“小姐,他是你什么人?”

我早就瞧着翁闻极过来,也会明白他也会将黑锅甩到其他人的头上。因为,燕京县丞与惠祥长公主是一伙人。

要是巫蛊之祸牵连,将死之人必定是蔺茯沼为首等人。信鸽带来的人偶,是诅咒谁未可知。

但是,两个人偶要不是位高权重的,那还费劲干什么。高懈之死,恰恰表明告发的人是他。死的人不会说话,活着的人为了活着可以胡言乱语。

物证会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着董笙。

让我这个活口来:“天啊?这不是巫蛊人偶吗?怎么会出现在公主府啊?”

一时之间,议论非非。

我先发制人,捡起物证。一眼瞧见人偶上边的生辰八字,看后更加悔恨此举鲁莽。明确后,将计就计陷害翁闻极。

“翁闻极,你且瞧瞧看?”

“高懈之前是宫里的人,如今不明不白就惨死在此处。你可要为他澄清冤情,好让他瞑目啊!”

要不是我道出高懈的身份,百姓也不会知道死的人是谁。我这么说,是没事找事。

翁闻极满头大汗,也是很是为难。习以为常的差事,也不是头一次遇上玄而又玄的案子。支支吾吾回:“衙门办案,闲人回避。”

我在宫里头才见过蔺茯沼,出了宫就见她家门口死了人?是碰巧,还是不巧呢?蔺茯沼入宫,是为了什么事儿?那出宫,又是为什么呢?

好一句官场客套回应,他的意思不就是让我赶紧滚蛋吧?这不行啊,谁和谁通奸的事,大伙还不知道呢?

递给董笙,她很是顺手的接过来人偶。念出上边刻着的生辰八字,小心翼翼地把物证转交给县丞。

她也不是蠢,是为了转移嫌疑。本来就是信鸽飞回公主府的,又有人上门寻仇。这怎么看也和嘉章侯府没多大的联系吧,更大的嫌疑物出现在公主府。

董笙假意里带着一丝的真情,垂泪叹息着:“仿佛我是他的谁?”

又质问道:“借过公主府的一块砖,也有错吗?”

我主动牵手,手纹触及她的手腕。特意调戏:“笙笙好香。” 我要保护她,是一腔孤勇偏要清醒地放纵着。

她反复地失落,有无数个瞬间太想顺路同行了。退后半步,来挣脱束缚。眷恋对视,逃避回话:“松手吧!”

是不留余地的强制,那点微末酸涩。“我说不可以呢?”如果董笙不答应,我会在原地追问让她答应为止。

我们之间的误会,一定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好像针扎一般地刺痛心脏,起码这样证明我不必试图找一个什么原因。

极致拉扯,最没资格的话是:“我拉不住的。”

董笙怔了半晌,只多看了那人一眼。随后踉踉跄跄地奔跑,是往回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