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司马明月如何使劲想,也想不到她的娘当年何等的伤心绝望,又是何等的坚强!她是如何振作起来,和她爹做起那么大的生意的?
这些事,宁嬷嬷也是第一次听说。
司马明月听锦娘的意思,闫铁山一直都惦记着宁家,“那闫矿主,为何后来没有找过外祖和娘?”
锦娘说:“后来,许是听说你娘没了,闫矿主才写信给我了解情况,据说,那闫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想要在闫家立足,谈何容易!他好不容易立足了,老爷和夫人却没了。再后来,熙和小姐也成婚了,他想着,这些年,都没有见过,就不打扰小姐生活了,毕竟当年的他,凶残好杀,残害手足,没什么好名声。”
“这些年,你娘名下的产业,有不少和闫矿主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是想着,熙和妹妹没了,妹妹的孩子,虽然见不到,但通过其他方式有链接也是好的。”
“因着这些,当闫矿主托人来问嫁衣的时候,我想着,他也是宁家的少爷,虽然,不是宁家血亲的少爷,但老爷待他,胜似亲生,如今,小少爷要成亲了,就想着大小姐不知道何时回来,就把给你准备的嫁衣给了闫矿主。”
“如今,大小姐你您平安回来,叫锦姨好生欢喜,可嫁衣这事,没有经过老爷和你的允许就擅作主张,还望大小姐赎罪,我一定加急赶制新嫁衣,你出嫁之前一定完工。“
原来是这么回事,司马明月不禁感叹,人生啊,真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误会和错过,哪怕她是二次为人,也不知晓自己还有这样一个‘舅舅’,如若她早知道闫铁山和自己是这层关系,用得着逃跑吗?
“锦姨,您莫要自责,嫁衣这事,不急,您别再熬夜伤了眼睛。”
司马明月握着锦娘的手,长期的握针拿线,右手拇指和食指有些变形,“我知晓锦姨对我好,嫁衣您不必一针一线要自己来,让身边来绣也是一样的,再说,我短时间内,不会嫁人,对我来说,我娘留给我的亲人没多少了,您的身体更重要。”
司马明月没说她这辈子不打算嫁人的事,毕竟,对于老一辈来说,嫁人生子是女人的宿命,不会理解的。
但她的这些话,听的锦娘特别欣慰,禁不住内心感慨,要是熙和小姐活着多好,看看我们的大小姐,如今真的长大了。
宁嬷嬷也是听的欣慰极了,以前,小姐心疼身边人,仅限于她和跟前的两个丫头,其他人,可有可无,如今,真的是能看到更多身边对她好的人了。
真是长大了。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阿慧进来,说楼下有一位闫姓公子来访,想见锦娘。
阿慧递给锦娘一块玉佩,闫公子说了,锦娘看见这个玉佩,一定会见他。
锦娘接过玉佩,只见玉佩拇指大小,通体透白,上面刻着一个‘礼’字。
她拿着玉佩看了半天,又递给司马明月:“你看这个‘礼’字,如果我没记错,这个玉佩是当年宁老爷给致礼少爷定做的,就是现在的闫矿主。”
那楼下年轻的闫姓公子,想必就是闫家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