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盈盈说完就走了,留下阮流苏一个人发呆。
桌上的唱片用棕色木盒包裹好的,阮流苏拆开看到封面的时候,手指一顿,看到四个手写字:《小阮同学》。
封面上是她当年戴着耳机线和他同桌时听歌的侧脸。
不知道斯见微什么时候偷拍的。
这里没有唱片机,阮流苏听不了老式碟片。
她把碟片放到一边,先吃了个饭,又洗了个澡。
晚上的时候,拿着碟片去酒吧找老板借了台小唱片机。
唱针放上去的时候,她就听到熟悉的demo。
阮流苏一下子就想起那年冬天的晚上,他趴在课桌上睡觉,他们循环听了一首又一首歌。
快下课的时候,斯见微突然扭头过来问她:
“这首歌要是做出来了,你可以当第一个听众吗?”
阮流苏看着边角有些发黄的封面,给袁盈盈打了个电话:
“这张唱片什么时候的?”
“高一好像就有了吧,我记得当年因为这个,斯见微才搬出去住的。”
“那他...”阮流苏没有问出来,她的手有些抖。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亲自去问,你又不是不知道,斯见微是个犟骨头,这唱片还是秦书淮昨天告诉我的。”
阮流苏没有去。
她脑海里掠过很多个画面和场景。
和斯见微吵架时,他总是不依不饶,跟在她后面,伤人话一句接着一句。
他吊儿郎当得调侃她,颐指气使地把她当丫鬟,还给她洗脑,只能伺候他一个人。
傲慢得不像话,就算是和好,也要逼着她先低头,服软。
斯见微也有好的时候。
教她做事,替她谋划,这个时候的斯见微特别像阮建明,恨不得每一步的坑都不厌其烦地解释好几遍,反复叮嘱她不要踩。
峰会上的斯见微又万众瞩目,意气风发,和学生时代一样,在台上不管做什么都透着又傲又狂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