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见微笑了声:“我今晚九点到。”
“好的,那我明早十点去找你。”
斯见微狗得很,说了个这么晚的时间。
阮流苏不接招,她才不会在晚上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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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苏这一周恢复的不错,袁盈盈带着上次来给她看病的私人医生又过来复查了一次。
除了身体有点弱,还有些咳嗽,医生建议好好调养半个月,其他炎症基本都好的差不多了。
上周请假一天,这周阮流苏照例跟钟慈去酒吧打工,又带了点自己做的卤味给酒吧老板表示歉意。
顾策今天没和阮流苏钟慈一起去,他约了导师吃饭。
继博士课题被连续毙掉三次,顾策还是放弃了自己的风骨,决定给这个难搞的国外老师送点礼。
钟慈其实有些担心顾策的精神状态:
“除了阮教授,师兄在国内的第二个硕导对学生也很好,所以遇上这么个势力又贪财的导师也是倒了大霉了。”
本科毕业再想继续深造做研究,选导师意味着一场豪赌,一个不恰当的选择可能会让学生的整个研究生生涯抱憾终身甚至葬送前途。
研究型博士在导师手下干活的时间更长,被压榨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变本加厉,这也是顾策一直不愿意屈服的主要原因。
阮流苏的导师是大三的时候阮建明就替她选好了,机械工程行业大拿,除了偶尔的组会,阮流苏基本没见过他。
实验室里将近二十名研究生,她的导师根本无法全权负责,阮流苏的课题一直是博士的师兄师姐带着做的,学生之间相对单纯,远没顾策的实验室这么棘手。
“希望顾策师兄今天能顺利地和导师定下课题。”
阮流苏和钟慈把车停好,从停车场一边说着顾策的事情,一边往酒吧走。
以前都是顾策一个人停车,她还没发现,这个停车场位置有点偏,电线杆下,有几堆三五成群的黑人聚在一起抽烟聊天,很嘈杂。
看到钟慈和阮流苏经过,有两个还吹了声口哨。
怪不得顾策反复叮嘱让她们俩千万小心停车场,非必要不要开车了。
钟慈恶瞪了他们一眼,拉着阮流苏快速离开。
阮流苏到酒吧把卤味给了坐在角落里还在修缮老式唱片机的酒吧老板。
老板也挺有意思,有客户反映酒吧漏雨,招牌掉了,服务员太拽,他通通不搭理。
一个人拆了唱片机的后盖,对着错综复杂的线路,研究了好几天了,说是有闷响,一定要替阮流苏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