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南弦故作听不懂她的意思,疑惑的问:“母后这是?”
皇后娘娘苦口婆心的劝导:“弦儿,你如今府上就两名侍妾,一个侧王妃,这府里实在冷清了些,再者本宫听闻有一个侍妾已经有了身孕,如此一来更是需得能有个人好好伺候你!”
还不待骆南弦开口,江锦秋自行走到他脚边双膝跪下,坚定道:“王爷,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可我待王爷之心天地可鉴,若王爷能同意我在府中伺候,我不求位分,只当一名侍妾我也是甘愿的!”
若是换了旁人,见此场景只怕该生出一丝怜香惜玉之情来,而骆南弦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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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当本王的侍妾?此事到底不是多光彩的事情,江丞相可知晓?”
江锦秋闻言后急切的解释:“爹爹原是不同意的,可我已决心此身非王爷不可,还请王爷念我一片痴心,就将我留在身边伺候吧。”
说到动情之处,还激动的拉住骆南弦的衣角不放手。
骆南弦冷冷的抽回衣角,嫌弃的拍了拍,好似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冷冷道:“本王才刚迎娶了侧王妃不久,若是冒然将你留下,只怕侧王妃会不畅快,依本王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以免让江丞相的颜面无光!”
皇后倒是没有想到骆南弦会拒绝得如此决绝,叹息一声过后,上前将跪在地上哭泣的江锦秋牵了起来,柔声安慰说:“好孩子,本宫早就劝诫过你,可你非要一意孤行,别哭了,还有姑母在呢。”
骆南弦只觉得这二人演技实在不错,在他面前就上演了一出苦情戏。
江锦秋止住了哭声,回到皇后身侧站着!
皇后娘娘不似先前的随和,有些微凉的声音声音说:“弦儿,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你是个什么心思,本宫心里明镜一样。”
骆南弦挑眉看她,也不言语,等着她后面的话。
“不知你先前可有听闻过,骁儿几次三番来哀求本宫,去舒家提亲,本宫思前想后都觉着不妥,也是伤神之极。”
骆南弦听闻此言,心中已经涌起一阵怒火,看他紧握的拳头,便能知晓他是在极力的隐忍,为了他府上的一个侍妾之位,竟然拿柔儿的终生大事来胁迫他就犯,他的好母后,可真是一算一个准!
骆南弦冷笑一声:“还真是劳烦母后为了儿臣如此煞费苦心!”
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皇后娘娘到底是常年在宫里摸爬滚打过来的,自控力很好。
轻笑一声说:“本宫膝下就骁儿这么一个儿子,保不准若是那日心一软,就同意了此事,届时弦儿你可会祝福你的大皇兄?”
骆南弦心中恼怒,面上微微轻笑一声:“母后慈母之心,儿臣甚是感怀,江小姐待本王如此赤诚,令本王实在感动,不忍辜负,既如此便就在府中吧!”
江锦秋方才还沮丧的小脸,瞬间明朗了许多,绯红的脸颊柔声谢恩:“多谢王爷怜惜,妾身往后定当尽心竭力伺候王爷!”
骆南弦懒得再理睬她,心中担忧此事若是让兰儿知晓了,该如何是好?他们昨日才敞开心扉,今日就遇上了这等事。
若是让他放任柔儿的终身幸福于不顾,他也实在做不到!这般想着,只觉得眼前这个满面娇羞的女子实在碍眼之极。
皇后娘娘倒是很满意这个结果,果然一说舒家的那个丫头,他就会乖乖就犯,正好趁此机会挑拨他与那位厉害的侧王妃的感情,自身若是自顾不暇,那还有心思和本宫的骁儿争太子之位。
宸妃啊,宸妃,十几年前你斗不过本宫,还白白搭上了两条性命,如今你儿子也休想与本宫争。
这般想着,皇后娘娘只觉得心头很是畅快,对着江锦秋交代了一番,又留下了两个贴身宫女给她,就回宫去了!
骆南弦连看都没多看江锦秋一眼,就独自走出了屋子,也没安排她住那间院子,江锦秋只得委屈的在椅子上坐着,可这条路是自己义无反顾选的,怎么都不会回头。
在她儿时,因为是庶女,经常不受人待见,还记得五岁那一年,宸妃娘娘还在世,弦王爷还是陛下最最宠爱的二皇子,她有一次随着两位哥哥姐姐进宫去给姑母请安,江锦同瞧着御花园池子里的荷花开得正好,便要让他去替他摘两朵回来,她那时还小,也不懂什么叫危险,只知道如果不答应,就会惹得一顿毒打,母亲又不受宠,也只能忍气吞声。
谁知,在她将要够到那荷花之时,脚一打滑整个人就栽倒在了池塘里,江锦同却还在岸边嘲笑她像个落水的小鸡,那冰冷的池水一点点的剥夺着她的呼吸。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只能这样淹死在这池塘里,内心都已经绝望之时,是弦王爷不顾自身的安危跳下了冰冷的池子里,把已经不醒人事的她从鬼门关里抢了回来。
此事与他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救命之恩,只能以此生为报,就算明知此事会惹得他厌烦,她还是自告奋勇的去求姑母让她去王府的眼线,时刻监视府里的一举一动。
只能这样她才能走进他的身边,江家何等显赫的家族,三朝丞相,如今还有一个皇后,纵然她只是个庶女,配个三四品官的正夫人还是可以的。
她也知晓若是自己开口跟父亲说甘心给人做妾,父亲肯定会骂她不知廉耻,然后把她打一顿再关进暗房里,从小到大已经不知道进了多少次暗房了,所以她悄悄的进宫和姑母说,她愿意去王府当卧底,以助骁表哥早登太子之位,姑母听了自然是欢喜的同意了,只要姑母同意,父亲也不会再有异议。
王爷,我废这一番苦心只为能守护在你身边,什么江家,什么皇后太子,都抵不过一个你,这十多年来,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