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不佩服?
谁能不佩服?
有些外人更是不禁心想:“你五岳剑派近些年闯出了好大名头,说什么侠义正气,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敢情刘正风不是衡山派的,衡山派不是五岳剑派呗?这么欺负人家!
哪有丝毫同盟之情!”。
就连嵩山派一众人等,各个心狠手辣,听了定逸这话,也不敢出言反驳,连一丝不满都不敢流露出来。
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若让老尼姑上了火,她是真会直接动手的。
虽然不惧于她,可此时己方的确不占理,只能待尘埃落定,再来收拾定逸老尼姑,也还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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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凌风听了定逸这番提气的话,也是暗暗点头。
不由心想,这满江湖的武林高手,可最身具侠气的竟是两个女人,真是莫大的讽刺。
定逸就是这两女人中的一个,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老尼姑可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以直邀名之人可比。
原轨迹中的她,在刘正风满门被屠之时,真正的出手阻止,奈何有心无力,被嵩山派的人打伤了,只能恨恨离去。
她一个女人做出此举,没将那些作壁上观,不出一言,又平时自居侠义道的正人君子给羞死,都是天下奇闻了。
卓凌风思来想去,只能觉得那帮人脸皮实在太厚了!
众人思忖之间,刘正风已将一双手从金盆里拿了出来,身边弟子向大年递上一块崭新的毛巾。
刘正风擦了擦手,将毛巾递给徒弟,朝定逸师太郑重作揖道:“多谢定逸师太!
刘正风既然已非江湖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也不让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众位朋友为难了。”
定逸师太心想:“也对,刘师弟洗手仪式已完,是朝廷参将了,左冷禅再霸道,还能如何?”
恨恨瞪了丁勉等人一眼,退了回去。
刘正风又转身看向费彬,丁勉等人,很是从容道:“多年不见,费兄与丁兄,陆兄都是康健如昔,刘某甚为高兴。
只是你们嵩山十三太保,竟然一次来了三位,刘某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我虽说已经退出江湖,可看在往日情分上,一杯水酒还是有的,众位又何必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
让刘正风在各位朋友面前失了礼数呢?”。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平辈之间都以师兄弟相称,刘正风如今洗手礼成,双方也都不在延用旧称,众人都能明白其中含义。
丁勉三人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听了他这番暗讽之言,心中恨急,眼神微眯,均想:“等着吧,待收拾了卓凌风,再来炮制你这个魔教奸细!你还真以为金盆洗手,就有了免死金牌不成?”
念及此处,几人不再搭理他,都紧紧睇视着卓凌风。
众人见三人眼神虽眯,可眸子乍现精光,很是灿然,显得内功深厚,均想:“卓凌风抢五岳令旗,杀嵩山派的人,又让三位太保暗器不中,这梁子算是结的大了!
定然比刘正风得罪他们,还要厉害的多。三人都是当世一流高手,一旦联手相攻,卓凌风能否敌的过,也尚未可知啊!
不过大战一起,管他输赢,这一趟也算没白来!”
众人心中动念,目光也都投向了卓凌风。
但见他仍然安安稳稳的坐着,全不动弹。一双眸子半开半合,就仿佛对嵩山派三位太保到来,也压根不在意。
且不提他能不能敌得过三位一流高手,就这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就让众人很是钦佩了,均想:“难怪人家能坐首座,我果然及不上他!”
卓凌风双眼时开时合,似于对一切浑不在意,实则却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眼见丁勉、陆柏、费彬三人功夫都很是了得。
费彬以一枚轻飘飘地银针,远隔数丈击向金盆,明显是有自信,能够撞翻盛满清水的金盆,手上劲力若何,都不用多想。
那丁勉、陆柏随后发出袖镖,能与自己以“弹指神通”弹出的银针同时落地,内力之深也是非同小可。
而三人纵跃之际,身形轻飘如同随风柳絮,可落在地上,端凝之处有如磐石。
三人暗器之强准、轻功之俊逸、内力之深厚,以卓凌风眼力之高明,也不禁暗暗喝彩,心道:“这三人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难怪嵩山派可以不将其他四岳放在眼里。
他们人多势众,又有人质在手,待会动起手来,绝对得一击而中,不能陷入僵持!”
卓凌风自忖若是单打独斗,三人绝非他的敌手,可若是围攻,他怕不怕是一回事。
但他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
所以从这三人展露轻功进屋,脑子里就在盘算,待会动起手来,应该采取什么手段来克敌制胜!
他也清楚,嵩山派乃是五岳盟主,起码的脸面还是要讲的,那就必然要先讲理,将自己放在正义的一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方会漏出獠牙,绝对不会直接动手。
因为他们也是不敢犯众怒的。
可江湖上讲理,可并非单是一“说”,一言不合,理屈词穷,继之以动武,也是屡见不鲜。
所以卓凌风考虑的就是,若是真没理,怎么能将没理变成有理!
丁勉、陆柏、费彬都是当世一流高手,其实也是暗暗心惊。
眼见卓凌风面沉如水,一脸傲然,但英气勃勃,看似随意坐在那里,可周身引而不发,若有外力接近,他都能迅速反击,真如虎踞龙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