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我怕被人看到,当天晚上就删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录影里的画面像是从哪个角度拍摄的?”

羽芬芬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圈,然后站到了楼梯拐角处,“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在这个角度,画面很稳定,没有摇晃的感觉,不像是手动拍摄的。”

“这就对了。”陆晧言点了点头,然后指向了房顶的墙角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里很可能安装过摄像头。”

“摄像头?”羽芬芬低呼了声。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当时只有她们两人在场,这么偏僻的地方,平常不会有外人路过,那段录影很可能就是通过摄像头拍下的。

这时,陆晧言的声音又传来,“你再仔细想想,从那段录影里,能不能看清楚女画家是自己摔下去的,还是你不小心推下去的?”

“录影很短,我……看到我甩了下胳膊,张凯西就倒下去了。”她沮丧的垂下了头,当时,她也好希望能看出破绽,所以把录影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从画面上,从角度上,都让人不得不怀疑张凯西真的就是被她失手推下去的。沉默片刻,她问了句,“张凯西为什么要在这里装摄像头?”

“这很正常,很多别墅主人为了防盗,都会在家里安装摄像装置,不过……”他语调一转,“我们现在要知道的是,到底谁拿走了这段录影?”

“难道是张凯西的另一个朋友玛丽?”羽芬芬叫了起来。张凯西是外地人,性格很孤僻,每天足不出户,除了她的朋友玛丽,几乎就没接触过其他人。

她又回忆起了当时的点点滴滴,虽然过去了一个月,但她记忆犹新……

客厅如死一般的沉寂。

张凯西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蜡,没有一点血色,她嘴角挂着血,额头上也沁着血。

她慌忙打了120。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护士把张凯西抬上了车,她准备跟上去时,却被阻止了,“如果你们不是家属就不要跟来了,赶快去通知她的家人。”

她举足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待救护车走后,才想起,根本没有张凯西家人的联系方式。

就在她六神无主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仿佛电锯撕裂了周遭的空气。

张凯西的手机落在了客厅里,电话是玛丽打来的。她连忙将张凯西受伤的事告诉了他,本还想在手机的通讯录里找到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可是,通讯录和通话记录里,竟然就只有玛丽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