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枕安走过去,像做了无数次一般,自然而然的端起那两道清淡的小菜放到客室的小木桌上。
余相皖也很快收尾,将最后一道菜盛到盘中。
三人围桌而坐,余相皖盛了一碗粥放在老者面前。
那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眸闪着明亮的光看向老者。
“老爷爷,您先用。”
“嗯。”
老者态度不冷不淡,接过余相皖递过来的那碗南瓜粥,用瓷勺在粥中匀了匀,并不多言。
仿佛对有人盛粥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
可余相皖看这屋中除了老者并没有其他人存在过的痕迹。
而且这屋子,包括外面其他几间邻近的屋子,都不像住了很多年的模样。
观其新陈程度,倒像是这几年才在此地新建的。
有生活气息,但却并不浓郁,反而有些淡薄。
老者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不紧不慢的吃着客人做的膳食。
入口清淡,尚可。
比他自己做的好得多,比阿年做的略差。
叶枕安本便不是多话之人,只在一旁接过余相皖盛给他的粥。
安静的吃着,姿态矜雅。
桌上实在安静,连瓷勺轻碰碗碟的声音都听得格外清楚。
余相皖听着外面逐渐变大的雨声,置身静谧的空间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开口打破这份寂静,看向老者道。
“老爷爷,如何?”
老者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余相皖是问他味道如何。
“食不言。”
“……哦。”
余相皖从善如流,果真安安静静的用餐了。
老者看着余相皖这副乖巧的模样,又觉得自己语气太过生硬,恐伤了人心。
又道。
“尚可。”
余相皖闻言一怔。
看向一旁泰然自若用着南瓜粥的老者。
这是在回答他刚才的话吗?
用完饭,余相皖不想刷锅碗,也不想劳累他人,于是下意识施了一个清洁术。
老者看着手中一瞬整洁干净的碗碟,收碗的动作一顿。
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收着碗。
照例慢悠悠的舀水倒入锅中,开始清洗。
一个接着一个。
余相皖不解。
清洁术能解决的事,为何还要再过一遍水呢?
老者仿佛看清了余相皖的疑惑,难得开口解释道。
“心理作用。”
余相皖抿了抿唇。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