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有些茫然无措,她并不清楚傅商言口中所说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但从他那哀伤而绝望的眼神之中,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此刻他内心深处正承受着巨大的煎熬与痛楚。
看着如此脆弱的傅商言,聂允的心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她缓缓地侧过身子,轻柔地靠近他,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唇。起初,傅商言似乎还有些惊愕和迟疑,但很快便放弃了抵抗,开始回应起她的这个吻来。
聂允的双手紧紧按住傅商言的头,微微用力,使得彼此之间的距离愈发贴近。她灵巧地撬开了他紧闭的牙关,如一条灵活的小蛇般长驱直入,肆意侵略着他的口腔。这一刻,她仿佛化身为一只饥饿已久的猛兽,恨不得将眼前之人一口吞下肚去。
然而,尽管两人的身躯紧密相贴,双唇热烈交缠,但是傅商言的吻丝毫不带情欲。对他来说,这个吻仅仅只是一种寻求慰藉的方式罢了。
聂允逐渐放缓了自己的动作节奏,亲吻变得温柔似水、轻缓缠绵起来。她如同微风拂过湖面那般轻轻地触碰着傅商言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给予着他温暖与安抚。
在聂允这般柔情蜜意的攻势之下,傅商言那颗疲惫不堪的心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不知不觉间,他的双眼慢慢合上,再次沉沉睡去。
见傅商言睡着了,聂允先是在他那光洁的额头之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痕,而后才极其小心地松开双臂,轻柔地将他放倒在床上,并细心地为其盖上被子。做完这一切后,聂允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傅商言那张安静祥和的睡颜,久久未曾移开视线。
傅瑶在灵堂和瑾涯一起烧着纸钱,聂允过去叫了她到安静的地方。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傅瑶已经相信不是聂允跟傅文佩说了什么。她如果真的做了不会不承认,毕竟认识那么久以来,她还算是了解她。
“二公主和兵部尚书今天都到了嘉陵关,傅大人可能担心的还是商言和瑾涯,所以才选择了这种方式。”聂允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
傅瑶陷入了沉思。
“对不起,三师姐,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聂允诚恳的说。
傅瑶没有说话,人已经没有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原谅她。
两人沉默了良久,傅瑶才开口:“你先照顾好傅商言吧!”说完便走了。
聂允随后也离开了。
天快亮的时候,已经准备上山了。
灵堂外聚集了一大群人,嘉陵关几乎所有的官宦富商都来了,这些人都是闻讯赶来的,甚至还有渝州的一些人,也在出殡前赶来了。
嘉陵关距离将军府近的酒楼被临时安排满了宾客,罗天办事还是很有章法,并没有因为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而乱了阵脚,反而安排得妥妥当当。
傅商言几乎醒了就哭,哭累了又睡,聂允寸步不离的陪着他。
上山前先生开始做法事,而瑾涯一直在死者身旁诵经超度,几乎一夜都没有休息。
开始上山了,只有亲近的孝子送行,傅商言几乎走不稳路,一直都是聂允半抱着的前行。
到了半路突然出来一行黑衣人,戴着黑色的斗笠面纱,默默的跟在队伍最后面。
走了将近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墓地。
先生在做最后的仪式,傅商言再度哭晕过去,直到落葬的时候,聂允才把他叫醒。
最后面的黑衣人都纷纷低头默哀。
仪式结束准备返程的时候,那群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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