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金牛娘娘这么狼狈的样子。”
骨笛的声音突然消失,金韵抓住了这一瞬间的头脑清明连忙伸手去抢自己的法器,炯洲闪身躲开,握着金镯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一只嘴角带血的赤狐,强撑着身子站在炯洲后面,骨笛在他的嘴里已经断成了两截,端口处还粘着丝丝血迹,骨笛混合着血沫连带着胡三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逆神而行,心脉皆断。
“哥哥!”
“真是有病。”
炯洲把嫌弃的胡三一脚踢开,捡起断成两截的骨笛:“好端端的活了五百多年了,非得送死。”
“炯洲。”
神殿外,一个头发胡子花白,满脸褶子老的不成样的老头,在桑土的搀扶下,拄着一根磨的锃亮木头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爷爷。”
小静缩在小九旁边,一见老人现身连忙高喊了一声。
老槐树半睁着浑浊的眼睛扫过神殿的众人,又看了一眼地上那只周菲菲的断手,止不住的感叹道:“造孽,真是造孽啊。”
“没想到您老人家居然还活着呢啊。”
听着炯洲略带挑衅的语气,老槐树轻轻笑了一声:“我老了,一把老骨头,打不过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木头拐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 震开了周菲菲的断手,重获自由的小静连忙跑到了老槐树旁边,而狐小九赶紧跑到胡三旁边,抱起胡三帮他护住心脉。
“那您老人家这回出山是为了什么呢?”
“金牛。”
老槐树并没有理会炯洲,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半跪在地的金韵:“他手里的那块墨骨你还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