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朝会上,郑公子当众发难,指责顾星瑶的改革方案劳民伤财,扰乱市场秩序。顾星瑶早有准备,她不慌不忙地拿出从郑府搜出的账本,以及小顺子的证词,将郑公子与柳氏勾结,暗中破坏改革,中饱私囊的罪行一一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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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子脸色煞白,百口莫辩。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指责郑公子的卑劣行径。向承泽看着顾星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一直知道顾星瑶聪慧过人,却没想到她如此果敢,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查清真相,并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皇上,臣妾还有事要禀报……”顾星瑶突然开口,眼神凌厉地看向了后宫的方向……
顾星瑶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臣妾要状告柳氏,蓄意陷害,扰乱后宫!”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柳氏?那个温柔娴静,与世无争的柳氏?
“顾星瑶,你休要胡言乱语!”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郑公子便跳出来大声呵斥。他指着顾星瑶,声嘶力竭地喊道:“柳氏温柔善良,怎会做出这种事?分明是你心怀妒忌,容不下她!”
顾星瑶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是吗?那郑公子可知,柳氏是如何得知我今日要在朝堂上揭发你的?我抓捕小顺子,审问他,皆是在暗中进行,除了皇上和几位心腹大臣,无人知晓。柳氏却能提前得知消息,并且做好准备,陷害于我,这难道不值得深思吗?”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后宫:柳氏“受伤”了。当向承泽赶到柳氏的寝宫时,她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见到向承泽,柳氏立刻哭得梨花带雨,断断续续地控诉顾星瑶派人殴打她,害她险些丧命。
向承泽看着柳氏虚弱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惜。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宫女,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宫女们立刻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顾星瑶身边的丫鬟翠儿,奉命前往柳氏的寝宫传话,却与柳氏起了争执,失手将柳氏推倒,导致柳氏头部受伤。
这番说辞与柳氏的哭诉完美吻合,似乎坐实了顾星瑶的罪名。消息传回朝堂,众人看向顾星瑶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原本一些摇摆不定的大臣,也开始相信柳氏的说辞,纷纷指责顾星瑶心狠手辣,容不下后宫姐妹。
顾星瑶面对众人的指责,却异常冷静。她缓缓开口,声音清脆而有力:“皇上,诸位大人,柳氏所言,漏洞百出。第一,翠儿自幼跟随我,性情温和,绝不会无故与人争执。第二,即便翠儿真的失手推倒了柳氏,也不可能导致如此严重的伤势。柳氏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却不见一丝血迹,这难道不奇怪吗?”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柳氏是如何得知我今日要在朝堂上揭发郑公子的?她又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伤’?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转移视线,陷害于我吗?”
顾星瑶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一些原本相信柳氏的人开始动摇。他们开始重新审视整件事情,发现其中确实存在诸多疑点。
向承泽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顾星瑶,又看了看柳氏,一时之间竟难以判断谁是谁非。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此事朕会彻查清楚,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妄加揣测。”
夜幕降临,皇宫内一片寂静。顾星瑶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思绪万千。柳氏的这一招“苦肉计”,虽然险些让她陷入绝境,但也让她更加确定,柳氏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顾星瑶的房间里。“娘娘,”黑影压低声音说道,“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黑影是顾星瑶的心腹丫鬟翠儿,她附在顾星瑶耳边低语:“娘娘,奴婢打听到,柳氏今日‘受伤’后,立刻传唤了林太医,而且…而且……”翠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丝恐惧,“而且林太医离开柳氏寝宫时,手里拿着一个空药瓶,奴婢瞧着,像是……像是……”
“像是装着鹤顶红的药瓶?”顾星瑶接过了翠儿的话,眼神冰冷。鹤顶红是宫中禁药,剧毒无比,柳氏要它做什么?难道……顾星瑶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柳氏是想制造自己中毒的假象,进一步陷害自己!
“奴婢不敢肯定,但那药瓶确实……很像。”翠儿的声音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