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死死地握住把手,感觉自己的心跳剧烈起来。
如果任真说的属实,那以他为主做出的这份判决,可能确实存在着很大的漏洞。
问题是他现在也感觉,好像有些东西的确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才是他内心不平静的根源。
“虽然时浩的请求权问题属于民事领域范畴,但是为了认定其是否具有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目的,需要对这个问题做出明确。”
翟明说的很慢,似乎在反驳任真的同时,也是理清思路:
“那么法院先对其请求权做出明确,再依据明确后的结论进行判决,并没有什么问题。”
“公诉人说的很对!”
旁边的常嘉航差点笑出声来。
在场这么多人,应该只有他最了解任真这几个字说出来之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法院先对时浩的请求权做出明确之后,在此基础上去认定他的非法占有目的,没有一点问题。
但问题是,如果法院不能对时浩的请求权进行明确呢?”
不能明确?
翟明愣了。
李开愣了。
法院不能明确?
那谁能??
反倒是审判席上有位法官,听了任真这句话后反应了几秒,露出恍然的神情。
迅速跟两位同事说了几句什么,刘林和另一位法官连连点头。
......
“且不说本案一审判决对时浩请求权的判定是否正确,我想说的是,在我国民事诉讼领域,有一项原则叫做‘不告不理’。
这个原则有着两层意思,从程序上来说,与刑事诉讼不同的是,在民事诉讼领域,如果没有原告的起诉,自然也就没有人民法院的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