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初晗害了历儿?”
“孩子们所中的毒下在了所用的糕点中,那点心的样式只有孟氏会做,不是她又是谁?!”
闻言,幽深昏暗的水牢中响起一阵不屑的笑意。
“不过一道点心而已,怎么就断定是我下的手?!”
孟初晗语气淡然:“我害两个孩子做什么?他们又不曾给我下药、将我的性命当做礼物给夷人糟蹋;也不曾刻意散布我失贞的假消息,阻挠我与二爷的婚事;更不曾在胭脂中下毒,意图毁我容貌,对二爷假意逢迎、实际祸水东引、暗中使绊子,想尽法子叫二爷厌弃我,我为何要去害他们?”
曹乐阳不是傻子,这便朝谢婉莹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婉莹心中一沉,面上却十分坦然:“二爷休要听她胡说,孟氏不过想脱罪罢了!”
“胡说?!合卺礼上之事国公夫人心知肚明,二爷只管叫人去问;至于散布消息、致使我被夷人掳掠之事尉迟九均已查清,就连咱们上回在京郊被人刺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这妾室的功劳。人证物证都在阿九手中,我这就叫徐三拿过来给二爷过目!”
闻言,谢婉莹眼中才显出一丝慌乱。
她死死攥紧双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千般算计、甚至不惜搭上女儿的性命,为的就是搏得这唯一一次搬倒孟氏的机会!
若此事失败,由得孟氏东山再起,国公府内再无她立足之地了!
想到惨死的儿子,谢婉莹颇觉悲凉——历儿是她翻身的唯一希望,她千算万算、却没料到那孩子一时嘴馋,竟哄着宁儿将到嘴的点心与之交换……
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对孩子下毒!
都是孟初晗这扫把星!
若不是有皇帝撑腰,她如何入了国公府,又凭什么与自己争?!
“二爷听听,少夫人这是将所有罪过都怪到婉莹头上了!”
谢婉莹眼中忽的涌出泪来,踉跄着扑倒在牢笼之前,颤声喝道:“你既恨,杀我泄愤便是,为何要害我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