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见,的确与传闻差出许多。不过既然来了,总要过上两招才不枉这一趟雪天疾行。出手吧!”
白衣女子说话间,一道寒芒在夜色的映衬下从雪中闪过,呼吸间便来到了挚启跟前。挚启只觉得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感传来,然后便是一柄银色长剑划破夜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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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
挚启见过的金修不多,但自从上次在秦淮河畔被楼家的金修所伤之后,一直便对这些锋芒无匹的修士十分忌惮。如今熟悉的穿透感再次袭来,他万分谨慎的将桃枝递出,将银剑挡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铛!”
两兵相接,挚启忌惮的锋芒并没有透过手中桃枝传递过来。反倒是看似疾猛的银剑在这一击之下倒卷而回,再次隐入了对方的白衣之下。出人意料的一招,竟然并没有包含多少威能。
“好好活着,等我日后赢回来!”
说罢和刚才的魁梧男子一般回到了廊道中,留下满心疑惑的挚启独自淋着雪。他不知道三人的身份,也不知道究竟与他们是何仇怨。可一众人冒着大雪而来,不该如此草草收场才对。
想到这群外来者中还有一人没有出手,他的目光转向驿站的角落,其他人的目光也随之看到了那个独自狂饮的男子。
黑夜将他的身形遮去了大半,除了握着酒壶一倒一饮的动作,只有脸上的那道疤痕在雪地的映照下分外引人注目。
就这样喝了良久,直到手中酒壶空空,抬头要酒之时,才发现驿站中已经安静下来,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酒,没了。”嘶哑的声音有些刺耳,听着不太舒服。
“前辈到此只是喝酒?”挚启看不透他的修为,但绝不会将他当成一个凡人。
“还有些事要办,只是此处不合适,便只能喝酒。”
见着对方没有出手的意思,挚启也索性回到桌旁,痛饮了一杯烈酒驱散寒意之后,坐下来静静的看着雪。
陆恒十分大方的给每一桌又送出两壶酒,几波各怀心思的外来者端坐在廊道中,与被困于此的挚启三人一同坐在夜色下,欣赏这场不知何时会停下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