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双手握枪,黝黑的皮肤上透出阵阵血色,鼓动的气血吹动枪缨四处摇摆,透过手指向长枪传递而去,闪着寒芒的枪尖泛起鲜血般的通红。俞行五人纷纷遮住了眼睛,不敢正视有些妖异的长枪。
站在对面的挚启也感到枪尖上传来的阵阵压迫感,手中的桃枝既然在这种压力之下轻轻的颤抖起来。强劲的对手勾起了他的胜负欲,经脉中的气血毫无保留的向右手汇去,响起鲜血淌过全身的磅礴之声。桃枝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斗志一般,剧烈的抖动着在空中如风般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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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
对面的长枪向后猛击在地面上,借着反冲之力刺破两人的间隔,眨眼间就到了挚启身前。挚启桃枝斜挑,与血红的枪尖在身前相遇。
“嘭!嘭!嘭!”
两人在身前的空地上剧烈的碰撞着,道旁栓着的马儿被惊得嘶鸣不止,掠阵的俞行五人也退出了数十步。官道上卷起滚滚烟尘,将着方圆三丈之地遮得日月无光。
远在一里外的路人们被惊雷般的声响吓得停了下来,在万里无云的炙热天气里寻找雷声的来源。
“咚!咚!咚!”
握着长枪的中年男子在烟尘之下越打越心惊,他的双手因为两人的激烈对撞微微颤抖。他自小在军中长大,自问体力坚韧、气息绵长乃安庆府仅见。可眼前这个年不及弱冠的少年,却在这场消耗极大的战斗中丝毫不显疲态。
还有他手中那根看着如枯枝般脆弱的养兵,与他手中这柄跟随数十年的长枪相争,也未曾落得半点下风。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握着长枪的双手虎口震痛,对方却攻势越来越猛。
挚启此时也陷入了麻烦之中。随着两人战斗焦灼,他手中的桃枝开始不停的汲取他体内的力量,全力轰击与它相对的长枪。彷佛是受到了受到了挑衅一般,要将对方的气焰打压下去。
昔日在厝叶园中,他也有这种手中的兵器要脱离掌控的感觉。只是那时手中是一把剑,如今仍然是那根桃枝。
桃枝开始拉拽着挚启不顾一切的抢攻,从枪尖渐渐退去的血红色,他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咬牙坚持。也许是感受到了长枪的颓势,桃枝猛地从挚启经脉中抽取海量的气血汇聚,在他痛苦吸气声中,向颤抖的枪尖冲刺而去。
“嗡!咚!”
长枪的枪尖被桃枝刺在半空,颤鸣之声沿着枪身传到握枪之人手中,虎口的剧痛让他将视为同伴的长枪脱手抛出,在烟尘中划过几个圈后,重重的插在了地上。桃枝余势不减,穿过渗着鲜血的双手抵在他胸前。
“噗嗤”一声鲜血喷出,他捂着衣衫破碎的胸口向后滑出烟尘笼罩之地,躬着身子重重的跪在地上。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