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垂死人正是方才还在北城门外的霍羽,不知道何时被他们抓住并折磨成这般模样。俞二公子手中的剑还在他身上游走,不时划出几道口子渗出鲜血,地上的霍羽除了间歇的抽搐,已经没了任何反应。
“听闻你们有些过节,这就当是帮你在死前了却一桩恩怨。”
“你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尽管与霍羽算不上朋友,可俞行的手段却令人怒火中烧。
“残忍?你知不知道抛出的那张偌寒涧的假地图,让北城门死伤了多少人?”
“贪欲惑心,死有余辜!”
“贪婪是罪,怀璧也是罪,活着的人才能对别人残忍。乖乖将灵物交出来,我会对你仁慈一点。”
他手中的剑一直停在霍羽身上,带起的鲜血让剑身也染了些颜色。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长剑“噗嗤”一声插在了胸前,地上的霍羽再也没有了动静。
他有些失望的将长剑拨出,用霍羽身上仅剩的一片未染血的衣角擦拭干净之后,举起来指着挚启。
“我有自知之明,你能一剑便废了我那位堂哥,我肯定是打不过你的,所以只能拿他出出气。”
这位俞家的二少爷狠辣却冷静的个性,与在人前显露的纨绔模样大相径庭。若不是挚启亲眼见过他的两幅面孔,也无法相信他隐藏得如此之深。
俞二少爷将剑收回身边,对着挚启露出一脸属于纨绔的狂傲神色,笑着走回了中年人身后。
“行儿虽然说了不少废话,但有一句话是对的:人得活着。将东西交出来,你或许还能活下去。”
中年人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一杆长枪,这是军中常用的兵器,只是枪尖与枪身都透着一股淡淡的血气。这是挚启第一次见到血脉修士的养兵。将养兵的灵气替换成修士自身的血气,契合之后的不管威力如何,的确与军伍十分相配。
挚启从来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对手的仁慈之上,他从马背上跳下,将马栓到一边,缓缓抽出了腰间的桃枝。只是与对方混着血气的锋利枪尖相比,桃枝显得太过纤弱了些。
中年人屏退左右,身上的气势开始攀升;挚启体内气血流转,向手中的桃枝汇聚。后面的追兵随时会出现,两人都没有太多时间。
“嗡!”
沉闷的碰撞声响起,俞行几人诧异的目光中,气势凝聚到顶峰的两人手握兵器极快的完成了第一次交手。颤动的枪尖和桃枝一触即分,他们对彼此的实力都有了几分认知。持枪者气血浑厚,提枝者锐不可当。
“若不是原灵太过珍贵,我一定会引荐你从军。”
“大可不必,我对你们向来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