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喝?”
“那个,刚才喝得急了些,没记住味儿。让我再尝一口,日后到了临安,也好买一壶还你。”
挚启无奈摇头,将童谷的酒杯斟满。这次他动作极慢,任由酒香飘散却满脸陶醉。不过就在他举杯之时,身后的开山派众人也挤了上来。
“师父,这酒好喝吗?”边流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酒杯。
“等我喝完这杯告诉你。”童谷伸出双手护住了酒杯。
“听别人说哪有自己得来的深刻,要不师父给我留点?”
“去去去,就这一口,谁都别惦记。”
童谷突然加速举杯入口,知道杯中物滴尽才放下酒杯。他没有着急咽下,在口中体会了好一阵之后才满脸沉醉的蠕动喉咙。
“真是好酒!”
“酒也喝了,说说为何来了抚州吧。”
“还不是因为厝叶园!”
在开山派众人愤怒的控诉下,挚启将他们远道而来的始末理了个大概。
自当年仙凡对峙以来,罗冈山脉中的宗门受到了周边州府的联合围攻。除了厝叶园凭借其强劲的实力和在袁州的超然地位屹立不倒之外,其他大小门派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待到十年前局面趋于稳定之时,曾经活跃在山中的宗门已有近半成为了历史。生老病死在修行界本是常事,更何况是彻底断了传承的孤魂野鬼。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修士没有表现出任何同病相怜的悲戚,立马就加入了这些空出来灵山福地的争夺。
开山派因为挚启的关系,在汤溪镇一别后受到了梁家的照顾,得以完整的保存下来。可好不容易筑起来的一亩三分地,却是让一群不长眼的家伙毁了个干净。
适逢良机又有合理的借口,童谷领着众人也加入了这场争夺。
以开山派丝毫未损的实力和不拘一格的手段,很快在罗冈山中展露锋芒。可就在他们即将争得一块心仪的好地方时,却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敌人——厝叶园。
厝叶园自当年立派袁州之后,一直对依山而建的大小宗门颇为宽厚,再加上厝叶命祖出自柘圣门下的身份,才在短时间树立了极高的威望。
这几百年来他们一直固守袁州本部,活跃在罗冈山中的也都是出来历练的弟子,除了挚启之外,鲜少与其他人产生冲突。
他们选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机杀入乱局,不费吹灰之力就席卷了整个罗冈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