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启!”
凡人食客们思索着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殿中所有修行者已经面色大变。
“是、是那个挚启吗?”
挚启在修行界的传奇,已经响彻南朝的每个角落。上到各派祖师,下到刚入门的弟子,无一不被他的种种事迹震惊。
尤其是对这三十年进入修行界的年轻人来说,挚启就是他们一生追逐的榜样。
如今距离柘圣讲道已经过去数月,挚启复活并在雾隐山与柘圣比肩的消息传遍南朝。
此刻他们眼前坐着的,是一位年不过五十的圣者!
方才还满脸得意的年轻男子,站在原地剧烈的颤抖着。苍白的脸色和不断磕碰的牙关,与之前不停挑拨的伶俐大相径庭。
身后的随行之人默契的背过身去,果断放弃了这个在族中地位非凡的公子。
这些变化挚启都看在眼里,他没有理会他们的想法,而是伸手拉住童谷,将他按在了旁边的长凳上。
“挚、挚启前辈怎会在这里。”童谷与挚启也算缘分颇深,但想起他曾与柘圣比肩,还是不敢放肆。
“我还想问童宗主怎么到了抚州。”
见到童谷神色不太自然,挚启倒满一杯酒推到他跟前。扑鼻的酒香传来,令他立马来了精神。
“这是……”
“你现在欠我一件蕴灵。”
挚启又拿出了一壶省身酒。回想起与童谷在罗冈山深处同生共死的经历,一壶酒根本算不上什么。
“那、那我还是不喝了吧。”
童谷握着酒杯犹豫了好久,然后缓缓将它推了过来。那不舍却又为难的神情,惹得小灰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这杯算我请你的。”
童谷闻言举杯一饮而尽,生怕挚启突然反悔。可好酒不曾细品,砸吧了两下嘴又没尝出味来,顿时心中又有些后悔。
他挤出一道谄媚的笑容将空酒杯推出,意思已经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