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焕!”挚启放下酒袋,双目神采重聚。“你已经准备好用这副面孔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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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世道大乱,哪还有人在意我这副皮囊。”
“哼!看来你是重回巅峰了。”
“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冲。”凌焕捡起地上酒袋,倒了一口入喉。“啧!酒都是苦的,难怪你一脸苦相。”
“还不是拜你们这些人所赐!尤其是你们丹塔,这些年没少与我为难。”
“这你可错怪我了,丹塔向来都是随大流的。我们为难你,是因为大家都想为难你。”
“哼!丹塔如今都要赶超雾隐山了,你居然还在这里为自己叫屈?”
看着凌焕用缪风的脸摆出戏谑的神情,再想起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挚启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就算将徐柘和雾隐山压下去又能如何,不入念境,区区千年身,不过一场空而已。”
“你亲自前来,想必不是为了和我感慨岁月无情。”挚启冷声呛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说说你的真实目的吧?”
“好,那我也不废话了。”凌焕说得洒脱,可还是凑到挚启身边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想炼制忘忧丹,并且还差最后一味灵物?”
“你?!”
挚启骤然起身,退后两步之后死死盯着凌焕。忘忧丹的十八种灵物,除了芦木果与血玉髓得自丹塔之外,其他灵物得手时都异常隐秘。
尤其是不久前才凑齐的最后几种,更是由祝夜亲手相赠,便是小灰都不曾听闻。
这个仅有挚启一人知晓的隐秘,凌焕是如何猜到的?
“你不用惊讶。”凌焕挥了挥手示意挚启坐下。“我没有厉害到算尽你的一切,只是当年吴忧第二次从极西之地归来时,忘忧丹所需的灵物也是十七缺一。”
“什么?”
刚坐下的挚启险些又站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联。
他记得祝夜曾对他说过,五百年前吴忧也曾到过花谷,想必也是在那里得了许多灵物。只是这独缺的一种,又是何物呢?
“你缺的那一种灵物,是不是叫掌中云?”凌焕看透了挚启的心思。
“这也是你从吴忧那里听来的?”在几次惊诧之后,挚启渐渐冷静下来。
“看来你们果然有着同样的经历。”凌焕面露喜色。“当年吴忧欲炼忘忧丹,曾两次询问于我,可惜他所求的灵物都是极罕见的东西,甚至有几种闻所未闻。我没帮上任何忙,也想着这丹药肯定是练不成了。谁知他之后两次远行,归来时竟然凑齐了所有材料。”
“两次?一次去了极西之地,还有一次呢?”
“那一次是往北。”凌焕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往北?”挚启沉思片刻,猛地抬起头。“界山!”
“界山之顶,南朝之巅,手可擎云,谓之掌中云。”
“你想让我去界山?”
“只要你能取回掌中云,丹塔以及我本人可以全力助你炼成忘忧丹!忘忧丹一炉可成两枚,我愿用任何代价换取其中一枚。”说起忘忧丹,凌焕罕见的激动起来。
“我不明白,以你的修为,完全可以将我杀了夺取所有灵物,然后取得掌中云,用你曾经的经验独自炼成丹药。何必多此一举假之我手,还要佯装姿态求我这个晚辈。”
“我上不去界山,而你可以。”
“我?”挚启在短暂的疑惑之后想到了什么。
“想必不用我再多做解释了。人活得久了,知道的难免就会多一些。”
“原来如此。”将一切说通之后,挚启的语气突然轻松起来。“我离念境还远,不急于一时半刻。”
“呵呵。”凌焕似乎咋就料到挚启会有这番说辞。“你是可以等,但河上那位陶姑娘等不了。不过两年时间,她就浑噩得如行尸走肉一般,若是十年、百年,她还能回到过去的模样吗?”
“原来你早就知道陶家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活得久,知道的就会多。”
凌焕的无所不知让挚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同时也意识到他找上自己,绝不会为了一颗忘忧丹这么简单。
可他给出的两个理由,自己无法拒绝。
“你可以好好想想。”凌焕站起身来。“为表诚意,我会替你清理掉这些尾巴。并且保证在你抵达界山之前,不会受到任何打扰。”